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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溟灏似乎忽然又来了兴致,对方怀低声说:“让他坐下回话吧,给三位卿家上茶。”
方怀依言,让小太监给三位大臣面前都摆放了小几,上了茶之后朱坤才继续刚才的叙述。
“一直等到快天明的时候,驿站方面还是没有明确的答复,只是告诉我们,北狄人也参与了叛乱,并且正在和燕王萧广野的人在幽州城激战。
“既然形势还不明朗,我们就只好继续等下去。然而,第二天上午,臣下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非常震惊的消息:就在刚刚过去的夜里,我们大夏国的九殿下,勾结了北魏的两万宫卫军汉军,挟持了魏国的萧皇后和已经致仕的前户部尚书梁瀚文,杀出了幽州城,正准备逃往直沽镇。
“燕王下令通州守将,派兵在通州城外实施拦截。得到这个消息,我们整个使团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通州城,整个通州城也变得紧张起来,臣下和使团人员也被驿站的北魏官员暗中监视起来。
“这种情况,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得不考虑,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后来,各种各样的消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人感到震惊。先是说燕王软禁了北魏皇帝和皇太子以及朝中的大臣,这时候,驿馆的人也慌了,没人再搭理我们,我们也从各种渠道听到了很多消息。
“大部分都是关于九殿下的,传的最多的是,说九殿下在三天前曾经在宅邸遇刺,然后就收服了一千多西山盗贼,联合了北魏的权臣梁家,就在过去的这个夜晚还曾经挟持了燕王……”
听到这里,凌溟灏气得一拍龙案道:“荒谬,无稽之谈,朱坤,你好歹也是朝廷重臣,这种谎言你也会相信?
“朕问你,九皇子今年多大了?他手下有多少人马?”
朱坤正说到兴头上,被皇上的突然发作吓得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启,启奏陛下,九皇子今年十五岁了,手下有十名侍卫,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
“对啊,朕记得他们一共也就这么多人,九皇子还是一个无知服梁家帮他?还挟持北魏燕王,燕王是三岁孩子吗?梁瀚文疯了?”凌溟灏气愤地瞪视着朱坤,质问道。
被皇帝这样质问,朱坤吓得浑身颤抖,赶紧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请罪道:“陛下恕罪,是臣愚钝,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
周鸿儒和令狐楚也都跪在地上向皇上请罪。
等凌溟灏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方怀才在他耳边轻声劝道:“主子息怒,您何必生这么大气呢?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老奴以为,朱大人说的事情虽然荒谬,可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种传言,此事必有蹊跷,主子何不听他把事情说完?
“如果他确实有意欺君,到时候再治他的罪不迟。”
这时,周鸿儒和令狐楚也纷纷为朱坤求情。
凌溟灏这才舒了口气,说:“好了,朱坤,起来吧,朕赦你无罪。谅你也不敢故意蒙骗朕,你接着把听到的事情说清楚吧,是真是假让大家一起参详。”
朱坤这才回过魂来,战战兢兢地把他们听到的九殿下挟持燕王,带走梁家人和萧皇后,会和汉军,打败萧广野派去的大军,成功撤到直沽镇的情况说了一遍。
其间,凌溟灏一直皱着眉头,几次想发作,都被方怀用眼神制止住了。
听完朱坤的叙述,他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看着令狐楚,问道:“令狐爱卿,你们既然觉得朱坤说的不是无稽之谈,兵部职方司的人可有其他证据佐证?”
令狐楚躬身道:“陛下,涉及到外夷和邦国事务,归属鸿胪寺和方公公的大内秘谍,兵部无权过问。”
凌溟灏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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