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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枫苦笑着拱了拱手，说：“娘娘，既然您执意要谢，晚辈只好接受，那是您把我当外人了。”

    萧素素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也对，孩子，我必须承认，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非常可以亲近的人，可是，骨子里，我还是有些忌讳的。

    “就像我们第一次在梁家的菊园，你说的那样，我们毕竟是两股势力，从长远看，是敌是友很可能就在一念之间，这些和感情无关，甚至，到时候我们很可能会身不由己。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儿戏一样地答应把炸弹的配方和制作方法作为嫁妆送给瑶儿，而且允许她自由处置。

    “你让我说什么好？这只能说明，你始终都没有把我当成对手和敌人，否则，是不可能做出这种看起来都很幼稚的事的。

    “基于这些天对你的了解，你虽然年纪小，却绝不是一个幼稚的人，更不会感情用事，即便你对瑶儿一往情深，如果你对我或者说对我代表的势力心存敌意，也断然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你的情义。

    “老身我感觉惭愧……”

    凌枫微微摇头说：“娘娘，您不要这样说。我们毕竟立场是不同的，互相有所保留也并不能证明彼此就有敌意。

    “而且，人和人之间的了解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怎么可能真的一见如故，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那是傻子。

    “即便是这样，您不也把魏国在南方重镇的兵力部署，和统兵将领情况都毫无保留地交给晚辈了么？尽管你身为皇后，身份高贵，可您毕竟是女人，能有这样宽广的胸怀，会令天下男人汗颜的。”

    萧素素微微一笑，拍了拍凌枫的手说：“好了，我们也不要再互相恭维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知道瑶儿对你已经死心塌地，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乐见其成。

    “既然你对她也一往情深，老身就为你们做主，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北方人没那么多说道，反正你这个女婿我是认定了。你要敢对不起我的瑶儿，我就带着人打上门去。”

    说着，她把手中的兔腿递给身旁的宫女，接过一条丝帕，擦了擦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凌枫说：“我早就知道你对登莱水师有觊觎之心，也为你写好了这份书信。

    “原本我还有些顾虑，现在我完全放心了，把它交给你，希望对你有用。这是给登莱水师都督札木合的。札木合这个人还是心向朝廷的，轻易不会投降萧广野和狄勒。

    “目前，朝廷也顾不上他了，即便我到了大同，晋王那里离登莱水师也远隔千山万水。在信里我说了你是瑶儿的未来驸马，现在自己竖起大旗招兵买马，也说明我们是同盟关系，让他投奔你……”

    说到这里，见凌枫要说什么，萧素素摆了摆手说：“别急，听我说完。”

    “札木合这个人有些固执，单靠本宫这封书信，未必完全能说动他，你还要想些办法让他接受。当然，如果晚些时候，直沽镇大捷的消息传出去，对你收复札木合应该更有利。

    “另外，虽然札木合是水师都督，他手下的主要将领却大部分是汉人，没办法，我们蒙元人天生缺乏水上作战的能力。所以，如果可能，你还需要利用你的关系尽可能收服他的汉人手下。”

    说完，萧素素像是如释重负地抚了抚鬓角，看着凌枫，柔声说：“枫儿，你说得对，我们之间以后不许再用那两个字，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我在这里也向你郑重承诺，无论将来局势如何发展，只要有我在，只要我还能掌握晋王和他的势力，我都不会允许他对你动一兵一卒。”

    凌枫爽快地点了点头说：“好，我也不和您客气了，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以后形势如何发展，娘娘在我心里，都和我的生身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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