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也不用这么过河拆桥吧?”
一顿午饭都没吃上,就要被赶下山,钱金宝心里充满了怨念。
他这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带小丫头来见董老啊?
结果连口热的都没捞着(烤红薯静静地看着你),白给人家送个关门弟子!
“你想留在这吃白食?”董老冷眼看他。
他留着徒弟是为了教导,留个吃白食的算什么?
何况,这几年他一个人清静惯了,最讨厌钱金宝这种叽叽喳喳的性子。
叽叽喳喳的钱金宝:“”
“我带了酒还有肉——”
怎么能叫吃白食?
“带来是给我的?”
“当然是孝敬您的!”
“那不就结了?”董老摊摊手。
“什么意思?”他怎么没搞明白呢?
钱老摸了摸脑袋。
“既然是孝敬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董老也只是嘴上怼人,钱老死皮赖脸要留下吃饭,他也没真拿着扁担把人赶出去。
董老这人讲究,灶房都砌得敞亮,柴火堆了半个屋,点火的柴是干燥的谷草,烧的是木头和竹竿。
林小满自告奋勇烧火,董老主厨,司机叔叔打下手,钱老就光顾着添乱了。
“去去去,别碍手碍脚的!”
在钱老剥坏了一根莴笋之后,董老终于发火了。
“那啥,小满,我替你递柴?”
被嫌弃的钱老挤到灶门前,可小成却冷眼看着他。
“钱老,这里有我和小满就够了。”
灶门前暖和,他担心小满冻着,所以也没抢着要烧火,只在一边替她把大一些的竹竿踩破。
“咳,那,小满会烤红薯吗?我去筐子里挑几个,给我埋火堆里呗。”
钱老除了眼馋董老的手艺,就馋这香喷喷的烤红薯了。
“钱老,太多了,埋不下。”
林小满一头黑线,这钱老也真是个活宝了。
没看见她师父脸都拉得老长了吗?
就连上桌吃饭的时候,董老也没给他好脸色。
他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倒是吃得非常高兴。
既然收了林小满做徒弟,老爷子就闲不下来了。
吃过饭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林小满就被老爷子叫进了书房。
“开蒙了吗?”
“念了一年幼儿园。”
这时候念的幼儿园,根本不像二十几年后那么正式。
林小满记得前世自己念幼儿园那会儿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雨太大了,不去。
日头太毒了,不去。
有个头晕脑热不去,各种各样的理由,都可以请假。
反正家长只要一去学校,就能把孩子领回家。
整天在学校也不过是学数数,然后简单的学点汉字,比如上下左右。
大多数小孩子,在幼儿园都是混日子。
“学认字了吗?”
“学了一些,我邻居阿姨是老师,教过我认字。”
前世她三岁就开始跟着燕子阿姨学数数,五岁已经能数到一百,简单的加减法甚至是九九乘法表都没问题。
“写几个字我看看。”
董老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个薄薄的笔记本,又扔了支钢笔给林小满。
看着她坐得端端正正地写字,他方觉头疼。
完了,只顾着收个小徒弟高兴,倒是忘了她年纪太小,大字不识,这该如何是好?
是先教她读书写字呢,还是教她鉴宝?
如果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就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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