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跟别人跑了!”
“我奶奶说让我莫跟她一起耍,她妈妈是个狐狸精,她就是个小狐狸精!”
“我妈妈说她妈妈跟野男人跑了,她怎么还有脸出门?”
“喂,林小满,你妈妈是不是真的跟野男人跑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呀!”
冬天的河岸,寒风割脸,岸边山崖高悬,野草疯长。
岸边,一群小孩儿围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对她指指点点,个个儿都一脸天真无邪。
女孩儿咬着唇,红着眼瞪对她指指点点的一圈儿孩子。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是哑巴了?”
几个胆大的孩子对她推推搡搡
只听得扑通一声,女孩儿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一个趔趄直接栽进了河里。
可能是因为冬天衣服穿得太厚,女孩儿掉下去连个泡都没冒,直接往下沉了。
小孩儿们一瞬间都有点懵,显然没反应过来。
“林小满掉进河里啦!”
“林小满被淹死啦!”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推的!”
“是耗子哥推的!不是我!”
“胡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呜哇哇,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谁掉进河里了?”
一群小娃娃的惊慌失措,终于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呜呜呜,我要妈妈!”
被揪着领子问的小孩一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完全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霜降,你干什么?”
“救人!”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迅速脱掉身上的棉袄,扔在岸边,人已经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唔”
林小满好像梦见自己再次掉进河里了,就像五岁那年的冬天。
冬日的河水冰冷刺骨,从她的眼耳口鼻一股脑儿灌进来,她心里充斥着无边的恐惧,在河里拼命地挣扎。
可衣服早就被河水浸透,又沉又冷,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把她朝河底拖拽。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来越往下坠。
河底都是石子泥沙,挣扎间,有锋锐的东西割破了她的手,林小满想张口喊救命,可一开口,冰冷的水灌进嘴里,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眼看着越挣扎,在泥沙里陷得越深,林小满拼命地睁眼睛。
她没看见,就在她昏迷之时,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到了她握着的东西上,那东西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而光芒,在林小满身上形成了一个透明的防护罩,让她整个人都与冰凉刺骨的河水隔绝开来。
腊月的寒风呜呜 地吹,刮得老屋背后的竹林哗哗作响。
只听得噼里啪啦许多竹子被拦腰斩断,那妖风阵阵带着毁灭天地的架势,就连房顶上的瓦片都被刮落了不少,像是要把整座老屋都拆了似的。
“啷个还不醒嘛!”
屋里的人急得团团转。
又是用酒给孩子擦身子,又是烧火炉子给她取暖。
床上的小人儿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巴掌大的小脸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通红。
她一手抓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另一只手死死攥着少年的手不放。
而少年则是坐在床边,身上披了一件老旧的军大衣,脸色有些苍白。
“霜降,你这样坐着不行,小满现在没有知觉,又把你的手抓得紧,你干脆到床上去挨着她睡会儿。”
“对对对,娃娃你也去床上捂到,总要比坐床边热乎些!”
姜秀芳赶紧把孙女往床里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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