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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别人的缺陷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青诏赶紧收回目光。
“先生,我们的车在山路上抛锚了,可以暂时在你这里避一下雨吗?”
男人侧过身,给青诏让出路:“进来吧。”
青诏站在门口,瞥了几眼他身后的屋子。
屋里的装修风格极致奢华,和它主人清淡的气质天差地别,风从细长的窗缝中灌进来,连硕大的吊灯也跟着摇摆了几下,褐色澄亮的地板几乎能照出人影。
客厅里的家具倒是很简洁,只在正中央摆了一张方形长桌和几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穿格子衫的中年男人和一位短发的女子。
他们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似乎能掐出水,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青诏大概也能猜出这两位其实和她一样都是来避雨的。
双目失明的男人执着蜡烛,走得很慢,但是很稳,青诏和肖河两个落汤鸡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啊……嚏!”
青诏和肖河淋了雨,刚进到温暖的室内就忍不住打了喷嚏。
“云伯,你去厨房看一下阿玲的姜汤熬好了没有,端来给几位客人喝吧。”他吩咐一旁的管家,摸索着椅子就要往下坐。
“好的少爷,”管家应声去了厨房。
这样的一个人,心思却能缜密到如此地步,青诏擦了擦鼻子,佩服的看了他一眼。
屋外雷声轰动,他坐下来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蜡烛倾斜,蜡泪滚落,眼看着就要滴到他手臂的血管上,青诏眼尖,心中一动,竟伸过去手去替他接住了。
蜡泪滴在掌心上,疼得她“呲”了一声。
男人将蜡烛移开,皱起眉,语气透着明显的担心:“你没事吧?”
滴蜡这种东西,疼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青诏把干在掌心的蜡渣抠掉,笑了笑:“没事的。”
其实,青诏觉得这个人的行为有些古怪,屋里明明有灯,可是他居然还点着蜡烛,心中的疑惑挥之不散,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寄人篱下,不要多话,好奇害死猫。
男人将蜡烛吹灭,搁在桌上,脸对着青诏的方向,嘴边夹带着一丝雨化春风的笑意:“我叫林清流,旁边那两位是赵成卫先生和王燕女士,都是路上遇到突发情况,来避雨的。”
赵成卫和王燕生疏的朝青诏点了点头。
据了解,这个赵成卫是从农村到市区探亲,结果回来的时候遇到暴风雨,才不得已跑到这里避难的,而这个王燕是燕城的一名女记者,下乡采访,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车抛锚了。
怎么看都是一群难兄难弟,青诏干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何青诏。”
她扯了扯肖河的衣袖:“这位大兄弟叫肖河。”
肖河在拿手机看天气预报,山里信号不好,等了大半天也没刷新出页面,他干脆关掉手机,嘿嘿的笑了一声:“你们好。”
解痕沙摸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他那辆被泥浆溅了一身的跑车。
他平日视若珍宝的爱车歪在坑坑洼洼里,脏兮兮的,仿佛新一代的蓝翔挖掘机。
他心疼的咒骂了一声,打电话给肖河:“我到地点了,你们在哪里?”
肖河听到解痕沙的声音感动得就差没热泪盈眶了:“解哥,你终于来了!我和小姐姐在别墅里。”
解痕沙透过车窗往外看:“哪里的别墅?”
“从车抛锚的地方往北看,有一栋发着光的两层别墅,看到没有。”
解痕沙打开车门,跨下车,走到路边,朝北方张望了几眼。
狂风吹得他的薄衣沙沙作响,他抬高下巴,眯起眼,终于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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