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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绣接的朱明月,一路上看着她额头上的伤欲言又止。
朱明月没有时间顾虑朱明绣的顾虑,距离昨晚车祸已经过去十四五个小时,庄简不曾露面,甚至连信息都没有。
姜蘅在谈话结束后就已经离开,早上六点特地叫护士叫醒并转告自己,庄简并没有住进医院。
庄简要利用自己却不会不告而别,在这一点上,她相信他的人品。
车祸的事情,她不想去查,此刻她手上只有莫玉琛,找其他人都是欠人情,现在她还不想跟太多人有牵扯。
还有那把钥匙,她交给朱来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安谷雨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眼下就看他会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了,如果来,那就说明他对自己真的有所图谋,怕是跟那两位脱不了关系,至少之前他对自己一直是明里的厌恶,察言观色她这个科目修的很完美。
回到宁园,答录机有几条留意,三条是易秋水的,三条莫玉琛,还有一条来自洛城的广告。
朱明绣跟着她进了房,“画稿都没有动过,冰箱里的蔬果每天都更换过了。蒙娜丽莎的……”她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猫,“蒙娜丽莎没有回来?”
“它老了。”
“恩,它的年纪是有点大了。”
“所以它走了。”
朱明绣并不笨,相反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朱明月的话里有些悲凉,她顿时就明白过来,那是猫死了。
此刻朱明月站在画板前,右手抱着左肘,左手拖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画。
是素描,画的正是蒙娜丽莎,眯着眼睛守在窗台上,远处一扇门扉小开,露出一只脚。
眼下正是早上九点多,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针织连衣裙。头发散着,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盘发有些弯曲,散落在整个后背。
她觉得她这个堂姐浑身上下带着难以亲近的孤独。
独来独往,即便有来客,脸上似乎总没有笑,即便笑起来,总是微微勾起唇,不注意看很容易忽视掉。
她曾留意过,她经常跟那只猫一起,发呆。
她呆在画板钱,它在她脚下,消磨着时光。
如今,那只猫留在了画板上,她则一个人,站在着日光里。
朱明绣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莫玉琛虽然只是挂职,但好歹担着名,总改做一些事情,所有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给他打了电话。
莫玉琛也在发呆,陈红线正陪着安白露在客厅的地毯上打坐。这是二人最新的爱好,打坐念经。
他莫名的想起来朱明月那里手抄的佛经。
她也是席地而坐,难得的焚了香,香是朱明绣送去的,宣纸什么的也是朱明绣准备的。
他听闻她过。
她坐的很直,手握毛笔,手肘端平,穿的件素袍,头发自然是簪的,一只鸢尾交缠的银簪子。
很宁静。
他就靠着门口瞧瞧的看,他总觉得她身上有很多谜团,又像远山,更像修行的苦僧。
看她平日里的生活,简洁的生活,带着茹素的猫,带着看不出喜悲的脸,再加上经书都抄上了,跟跟居士有什么区别。
啊,没有打坐念经。
可若是那一天她忽然打坐念经,道一句“南佛阿弥陀佛”,他丁点都不会觉得奇怪。所有陈红线跟自己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时候他内心觉得无比的玄幻,甚至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可转念又一想,好不容易来趟这红尘,若是她这般下去,怎么也荒废了年华。
她还那么年轻。年轻人却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这样很不好。
他虽然只是她雇的员工,却也有义务帮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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