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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们守夜。”
江湛漠然的眸光直射过来, 纪妡正好与之对视,一个眼睛里写着“滚”, 一个眼睛里写着“记仇”。纪妡表面上不说, 江湛对贺枝裕做过的事, 她内心可都记着。
“谁说我们要守夜了, 反正你都醒了, 吃完炸鸡我们就走。”
浓郁的香味,弥漫着整个病房。
江湛下意识抬手摸了下没有被白粥填饱的腹部,脸色骤沉。
贺枝裕静静感受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火花四溅, 后来演变成唇枪舌战, 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突然觉得,她为了自己竖起浑身刺扎人的感觉意外的还不错。
他脱下外套搭在一旁, 从容挽起袖子,又拆了双筷子, 淡定吃鸡。
直到江湛被纪妡噎得说不出话,拿出手机贴在耳边,不疾不徐的打电话, “告诉记者,纪妡跟贺枝裕现在在……”
纪妡动作一顿,连忙冲过去,从江湛手中夺下手机,啪地一下按在床面。
江湛微微侧头, 阴恻恻地看着她。
纪妡迎上他的视线,腹黑一笑,伸手用力戳向他的伤口。
江湛顿时弯腰痛“嗞”了一声。
贺枝裕微张着嘴,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目光投向病床方向。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纪妡下手有多重,拖着病体的江湛仿佛就是摆在面前任人宰杀、腌制、油炸、然后撒上调味料的鸡……唔,果然唯女子不能得罪。
贺枝裕放下筷子,眸光微闪,然后,心安理得的添了把火。
“你拿我照片干什么?”
江湛缓解了一下痛意,才反应过来贺枝裕在问自己。
眼眸微沉了下,随即,向贺枝裕发出挑衅的眼神,“也就扎了几百上千个孔吧,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收藏起来?”
纪妡刚转过身,准备回去吃鸡。闻言,又转回来,抄起江湛身后的枕头往他脸上拍去。江湛没有防备,上半身失去平衡,朝后一倒。
咚!
后脑勺直接磕在墙上。
江湛:“……”
等他们离开病房,已经夜里十一点。
两人停留在路边拦出租,纪妡偏头凝视着贺枝裕,“今天那伙人,是冲你们两谁来的?”
贺枝裕抬头,示意了下某间病房的方向,表情十分自信:“你觉得呢?”
纪妡点点头,也严重怀疑是冲江湛来的,就他那副喜欢搞事的样子,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江湛靠坐在床头,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一脸肃然,薄唇紧抿。
贺枝裕接到拆迁通知,要对孟家所在的那片老楼拆迁,让他找时间去移除物件。
纪妡本以为依他对孟钦的感情,必定不愿意。只要他不愿意,完全可以阻止拆迁的进行。但是贺枝裕却答应得很爽快,见纪妡表示意外,他说:“人会一直往前走,有些承载着回忆的东西,能留住是好事,留不住也没关系。感情在我心里不会变质,回忆在我脑海里不会消失,不需要再依靠外在物品证明。所以你也答应我,别再被已经过去的事困扰。”
在安全通道纪妡就看出他想安慰自己,或许她天生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尽管当下会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但是只要他稍微开导一下,她又能马上想通。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她穿越不了时空去改变,现在的每一次自责,反而让他再为自己担心,那是违背她的初衷。
她真正该做的,是以后谁要敢再惹他,她就第一个扑上去咬人。
于是纪妡重重点头,“我答应你。”
房子虽然留不住,但是房子里有关孟钦的物品依然属于贺枝裕。为了处理这些东西,隔天贺枝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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