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儒生这样认真关心大黑,安安自叹弗如。安安和大黑也是老战友了,但只不过是聊友罢了,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倒是儒生,接触大黑的时间比安安晚,但感情却似乎要强的多了,这就是儒生的好处。
安安笑道:“他们真像唱的那样,你担水来我浇园,哪里也没去。他的老婆想到你们那里去,大黑就想去西平,统一不起意见来,于是大黑说,干脆,我们就在家种地,不信不能过日子。两个人就都愿意。其实刚结婚出去干什么呀?再说二杆子和大黑还想尽快造一个小人,再到处跑也不像话呀?!”安安的话说到正点子上了,儒生微笑着说:“嗯,大黑哥年纪也不小了,趁着还不算老,生一个孩子才是最重要。安安,有机会我们就去看大黑,毕竟我们和大黑哥呆过一段时间。”
“你怎么还不问我,书记家里怎么样?我早就等着你问了,可你就是不说。”安安突然说,对儒生来了个突然袭击,儒生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眼睛里突然涌起泪花。儒生想不到,安安的问话,就如石子击打在平静的水面,翻动儒生似乎忘记的情怀,阵阵涟漪让儒生再也不能平静。儒生颤抖的问:“他们怎么样?安安,我哪里会忘记?只是我怕想起来就心痛,我连想也不敢想啊!”儒生的眼睛里的泪滴越转越快,似乎就要掉下来,安安不安了,对儒生说:“儒生,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你不会再难受了,所以,对不起,我错了!”
儒生确也无法忘记,木兰的事情将在他的头脑里镌刻一辈子。木兰像别的爱人一样,深爱着自己,至死不渝,而儒生才刚给木兰一点爱,她就告别了这个世界;死者已矣,空留一番悲伤给世人。儒生摇摇手,对安安说:“安安,别瞎想了,我就是这个命吧。我本来是想去看看老人,但我又怕老人看到我会想起往事,所以就想不如晚一些时间再去看望老人家。”儒生扭过头去,用衣袖擦擦眼泪,安安赶紧站起来,拿过一块手巾递给儒生:“别用衣服,给你手巾。”
擦干眼泪,儒生说道:“安安,你有没有替我给木兰烧纸?只要逢年过节就行了。”临来的时候他就叮嘱安安,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烧纸,他不在的时候就请云霞去烧几张纸,让木兰知道儒生一直在念她。安安叹口气说:“儒生,真难为你了,其实我去的时候,别人就问我:你也去烧纸吗?我就如实回答,说是你让我烧的纸,于是都对我说:这孩子也真是,他们还无名无份的,这样是图的什么?只要是心里有就相当不错,他以后也要过日子啊!他不是已经尽了那片心吗?”
儒生在木兰去世以后,为木兰守坟,大家有目共睹,说真心话,碰上这么一个对自己有情有意的人,这是爱人的福分。安安每每想起这些,就不忍心不去,虽然这么多人在劝他:就不去了吧?儒生又看不到,不去又能怎样?他之所以这样勤勤恳恳,也是觉得儒生在看着他;回家后碰见儒生,儒生问他,他自己如果再骗儒生,这让他又怎能说得出口?儒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安安可以说最知道,这种欺骗朋友的事一旦做出来,儒生一定会和他翻脸
儒生不说别的,他相信安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虽然没有说去不去,但他的话语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他,儒生只有感激。儒生说:“你不是还回去吗,那你就替我买点东西给老人家,告诉他年前我就不去了,等过年以后再去。”他把话没有说的死死的,是因为他还拿不定主意,过年后什么时候去西平。安安也都一一答应。安安说:“儒生,现在该问我表姐的事了,对不对?”安安不愧是儒生知根知底的兄弟,不等儒生问,自己就提前说出来,儒生就说:“你说呢?”
其实不用说,安安就知道儒生都是说什么话。不过娟姐和别人的事不一样,因为娟姐是安安的表姐,说起娟姐就需要字斟句酌。安安则不必要,对儒生说:“别提了吧,反正表姐又和那小子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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