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儒生问道:“请问谁知道乙烯工程在什么地方?”他想问一问别人有没有去过的。安安当然没去过,他如果知道早就告诉他了,他和安安没有秘密。就听大黑一声喊:“笨蛋!不是吹‘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嘛?秀才也吹牛!问乙烯工程找咱呀!”大黑走南闯北成年不在家,知道的地方可真不少,安安就说:“大黑,你是个吹牛大王,这个谁不知道?乙烯工程是不是养鸡场呀?嘻嘻”安安故意嘲笑他,都知道大黑的脾气。
谁敢和大黑吹,大黑就和他急,大黑说:“小熊孩你知道啥?我去年就在那儿干了一年,要不是你姑父天天去叫我,我早就去了乙烯工程!听听你说的啥?还养鸡场呢,随便拿出一个螺丝就比养鸡场值钱,进口的螺丝!”儒生就知道,大黑不是吹牛,看来他是真去过。儒生问大黑:“大黑哥,你既然去过,就应该知道去那里的路怎么走?我在这里干不下去了,想再去那里混口饭吃,大黑哥告诉我吧?”
“告诉你路该怎么走,是吧?”大黑见有人把他当回事,就洋洋自得起来:“行啊,拿烟来给你哥点上再说。”大黑敲诈人就是这个时候,既然有人用的着他,他也就有外快了,虽然嘴张得不大。安安从儒生嘴里知道了他想去乙烯工程,有些担心,只是一个人出去闯天下,人单势薄能行吗?安安的鬼点子不少,忽然又对大黑说:“草,只是问问路就拿人家的油水,你不是大黑是太黑了吧?你又不给儒生说句有用的话,儒生哥,不给他!”
大黑刚要接住儒生递过来的烟,就被安安冷嘲热讽一顿,于是黑脸膛变成了紫脸膛,简直就成了驴脸。他缩也不是,伸也不是,实在是尴尬至极。儒生看出大黑的恼怒,就赶紧说:“大黑哥,接着呀?安安故意在和你闹着玩,你又何必上他的当?”安安确实是在气他,他是有目的的,而且他知道大黑对他只是干生气,肯定是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是皇亲国戚,张叔的舅子儿,大黑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只能干憋气,更何况张叔掌握着他的经济命脉。
不过大黑的再生能力也特强,受了这样的打击他也能瞬间适应,自嘲道:“你操个毛?咱就有这个福气,儒生来给咱点上,咱们就仔细给你说说。”儒生就恭恭敬敬给大黑点点上,大黑瞧着安安,狠狠吸了一口,又美美的吐出来,说:“儒生,哥告诉你,你坐车到鲁中城里汽车站,坐去旧店的车,然后做去乙烯的专车,就这么简单,不过要坐的车比这儿远得多,而且那里山路特别多,转向的人十个得有五个,你初次出门,不掉向不太可能,嘿嘿”大黑说的一本正经,虽然他在最后奸笑了一下。
“就你大黑能!你的鼻子底下是牛,能吹能拉,人家鼻子底下只是张嘴,就不能打听打听?”安安继续攻击他,而且不留情面。大黑奋起反击,对安安说:“安安,你不就是有个姑父给你挡炮吗?不是小看你,没人领着你还不是不知东西南北吗?但哥就不会掉向,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不信咱们就试试?”大黑最会这一套,谁不服就出来比试比试?安安就笑了:“哈哈,真能吹,你以为我怕你呀?按我说的办,你敢不敢?”
“谁不敢是天下的儿!你划出道来吧,就是出国咱也不怕!”大黑的确不怕,只要有好处。安安就说:“大黑,你可不要反悔,不然你可真成了天下的儿了,嘻嘻”安安仍然在用激将法,大黑却浑然不知:“这样吧,儒生什么时候乙烯工程?咱们就让你来证明给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而且不掉向。反正儒生一路监督着你,你瞒不了的,是不是?如果你真的不说谎,你来回的路费我就报了,而且你两天的工资我也包了”
儒生这时已经明白了安安的用意,他是为自己找向导。大黑却说:“熊孩子,你菠萝叶上坟,糊弄老人呀?来回的路费我找谁要呀?就像我傻!没有好处的事傻瓜才会办呢!”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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