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回想自己生命里的女人：母亲c四个姐姐都对自己百依百顺。妻子夏之妍以前也是那么顺服自己。叶蓉蓉对自己友好到近乎巴结。可是如今，母亲逼要儿孙，姐姐要安置工作，妻子造反，酒店服务员也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利益群体——纯属狭隘的利益群体，真晦气！

    秦奇隔壁就是大办公室。有个不长眼的年轻同志忘乎所以地在里面朗声说笑。其他一起笑的同志脸色突然大变，他还沉浸在自我陶醉的笑声中。

    “笑！上班笑什么笑？你当是你家啊，糟糕得很！”秦主任已经站在门口怒目而视，这位同志方猛然惊醒，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笔叮当掉地上，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动弹。秦奇这一发作心境更坏，直到下午下班已经训斥过三四个同志，机关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这放以前是没有的事，偶尔也批评人，但一般都是平静地指出问题，提出要求而已。机关同志还是很喜欢敬重这个年轻主任，乐意为其效犬马之劳。可是今天怎么了？谁也摸不透，只能更加小心。结果机关干部一小心就都咬着耳朵说话，个个像老鼠似的溜出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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