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漏,朝夏将手镯往手腕一戴,然后那块重达近四十公斤的大石往肩上一扛,就速度地离开了那老板的摊位。
不是她有意要坑这老板的石头,而是就算她不骗去,那老板也同样会被别人坑的。既然都会被人坑走,她也没必要故做高尚。何况她的兜里只有两百块,风高亮节这事还轮不到她来装。
朝夏背着石头,进了一家门前最冷清的解石店。
这么做,一是不想引起过多人的注意,毕竟她这块石头是绝对出绿的,多人围观难保不一下成名,她并不想出名,出名后对于她的清修可有很大的阻障。另外选此店其二的原因是这家店解石费用很低,不多不少两百块。
这家店的解石员工就是老板自己本人,可见他的生意有多惨淡,居然连个工人也请不起。
朝夏走进他的店时,他还在无聊地拍苍蝇,而那些解石的沙轮工具全凉在一旁,擦得干干净净。她敢断言,这老板今天肯定还没有做一笔生意。视线忽地扫向他的店面摆饰,只一眼她就看出这老板没有生意的端倪。
“老板,解石!”
轻笑了一下,她唤了一句还在拍苍蝇梦游似的老板韩岳。
韩岳开张半个月以来,自从第一天接了五单生意后,迄今为止,每天都是重复地拍苍蝇。他的生意会这么惨是有原因的。原因是第一天开张的时候,他连续给一个客人解了五块原石,居然全部都给垮没有一块出绿。
赌石界有一首歌谣,叫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那个客人因为他的五刀,输得不仅麻布都穿不起,就连内库都没穿直接疯了跑到街上果奔,最后还失足掉下河给淹死了。
也自那以后,他韩岳一日成名,成为这行的笑话,甚至得到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一刀丧。一刀丧这名字现在就像笤帚星一样,死缠着他不放。别说是做生意了,但凡赌石界的人听到他这名字,无不是像避瘟疫似的。
他现在这间店开张半个月,不仅一毛钱没赚到,眼看还要面临关门了。就在他还在想着哪个时间贴一纸出去将这店转让的时候,一道有些低沉却让人倍感舒服的女声让他全身闪了个激灵。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见朝夏把石头往他解石机旁一放,还扯掉那个蛇皮袋子,拿着尺子与奇异笔进行画线,他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不一会,他有点想哭,他想哭是因为他不能将这女生拒之门外。
这个女生,看起来非常滑稽,画线时手法极是生疏,而且最起码要用到的强光手电与放大镜她都没有用。看那手法,只一眼就知道不是赌石行家,甚至连个小菜鸟都构不上。
他不敢想象,要是再解石,最后什么都没解出来,他这店是不是要提前关门了?
“好了,老板可以开始解石了,钱先付你。”
正想如何婉拒这桩生意的时候,韩岳又听到一句充满了自信的声音,随后,他还看见递过来的两张人民币,眼睛又想流泪了。
“那个女生,你确定找我解石吗?”他没有接过人民币,而是即矛盾又期待地问。
“对啊,就找你,怎么,你对自己的刀法没自信?”其实朝夏也不知道他的技术如何,不过她想能开店而且自己做老板又做员工的,解石技术肯定不会差过那些学徒员工的。
不过,还真给她猜对了,韩岳确实有一流的解石技术,他原是一个翡翠王的御用解石技师,只是自恃有技术所以自己创业,怎知才开张就要面临关门。
“不是我自夸,整条街还没有一个解石技师的技术能和我一比。”当被问起自己的技术,韩岳立即站直了腰。只是一想起自己最近的倒霉,于是叹气地说道:“女生,你大概才初涉此行,不知道我有个代号。那些人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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