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是她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只因为那得病之人是张逸,这才关心则乱,总是怕自己有疏忽,也是因此,一听到丫头说封三娘回来了,立马不管不顾地拉张逸过来。
比起自家媳妇的紧张,张逸显得轻松些,她微笑着对媳妇道:“我都说没事了,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敏感地察觉出了承霜说话时神情中的一丝变化,封三娘心中微诧,这孩子打小儿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少时受伤失忆,后来被那恶妇下毒,无奈之下用了那以毒攻毒的法子,命是捡回来了,可到底伤了根本,这孩子长到十三四岁时还是一副病秧子模样,成年后也不见她身上多长几两肉,好在多年的调理人虽然瘦,倒也不曾犯过大病,这会儿人看着还好,病容却是难掩,想来之前必是凶险异常,身为医者忍不住训了句:“身体发肤,岂可大意。”
听出话中的责备,张逸忙起身点头称是,又认认真真向母亲一揖:“娘,孩儿让您操心了。”
儿女都是债,沈夫人自不会真的责怪,连日变化她看在眼里纵使怨过女儿不知珍惜身体,事过后更多的却是疼惜:“你呀,总不叫人省心,病还没好呢快回去歇歇,秀儿也陪着躺躺,我瞧你比她瘦得还厉害。”
“我没事的娘。”沐秀儿忙应道。
张逸看向妻子,不是没有察觉身边人的消瘦,这会儿被点破,越发让她觉得自责,“娘c封姨,我们先回去了。”她起身告退。
沈夫人点了点头,待两小儿走后,年长者才继续对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飞鸽传书给我?我也好早些赶回来。”特意问大将军讨要了军中信鸽回来,为的就是不时之需,不想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人竟然不用,封三娘知这人性子要强,却不免还是要多说一句。
沈清娘却不接茬,一双美目盯着她:“你会教训宝儿,怎不想想自己?”
乍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封三娘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意思,心中一暖:嘴上却说:“我和她不一样,我有分数。”
“哪不一样,我瞧你没半点分数。”沈清娘根本不信她的话,略一顿:“三娘,以后能不去的就别去了,你岁数也不小了。”
封三娘只觉得喉间一哽,自打做了那蠢事之后,多少年都不曾听到过这话了,“清娘。”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千言万语竟说不出来,索性张开双臂将人抱入怀中。
张逸回到房,由着沐秀儿伺候上床,刚躺好就直接拉人:“娘说了,让你陪我一起歇的。”
沐秀儿一时不察被她拉倒在床上,挣了下:“你先睡,我去看看药,一会就回来陪你。”
“急什么,不是才喝了药嘛,”张逸手脚并用,学着章鱼样把人扒住:“陪我一块睡,一块养肉。”
听出她语气中的歉疚,沐秀儿才不再坚持,顺着她的心意躺好,伸手拉了被把两人裹到一处,手绕到她身后轻拍了拍。
张逸顺势窝到了媳妇怀里,手环上她的腰,偷着摸了把。
感觉到了这小动作,沐秀儿知这人心事,唇畔带笑:“你放心,娘是在吓唬你呢。”
张逸抿了抿嘴,把人抱紧了些,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娘的话有几分真假她辨得出来:“累坏了吧。”这话不是头一次说,这会儿语气格外的沉重。
沐秀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这次却不像过去那般说不累,抚着爱人的发:“是累坏了呢,还吓坏了。”望闻问切才好下诊断病,为弄清病由当时就把跟着跑买卖的几个长随叫来问话,细说之下才晓得那所谓的事情顺利这才能早归根本是假话,这一趟行色匆匆急着过去赶着回来,一行人好几次错过了宿头,夜里都是在野外过的夜,得知这些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张逸听她竟这样说,心里更是懊悔,那会儿只想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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