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了吧,就她这胆识能力,世间就她独一份儿!
那么血腥的场面,连司空见惯的捕快都被激得呕吐不止,她一个闺阁娘子,竟面不改色,从容如斯
柯子俊端起几上的茶杯浅尝了一口,不觉微微蹙了蹙眉,暗道:怎的这般涩?
他刚搁下茶杯,准备唤长随木舟进来收拾铺盖,却听门外传来殷年的声音:“将军,辰郎君来了!”
柯子俊幽幽一笑,本就是沏了一壶茶等着他来,敢情是这个有严重洁癖的家伙回去洗漱了一番,害得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大半晌,茶水都灌了一肚子了。
“快请进来,让木舟重新泡上一壶好茶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缕低哑如磁的声音从门外钻了进来。
“不必麻烦了,在下问两句话就走!”说罢,便推门走了进来。
柯子俊抬眸望去,灿烂的灯光照射在他挺拔修长的身姿上,不显柔和温暖,反倒平添了几分清逸冷漠。
辰逸雪幽沉如水的目光落在含笑的俊颜上,冷冷问道:“你那么做,是何居心?”
柯子俊哈哈一笑,摆手道:“别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张脸又冷又臭的,看了让人难受!”他上前,一把拽了辰逸雪往屋内走,一面解释道:“就原谅学弟这一回!”
辰逸雪脸色依然森森,黑瞳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扫向柯子俊,这无形的威压,就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柯子俊也难以招架,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多年了,怎还是对他那冷死人不偿命的眸光没有免疫?
看这架势,自己不给个说法,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
柯子俊敛容,收起不羁的笑意,低声道:“逸雪,此番的确是偶遇,圣上夺丧,在下只能回京述职复命!”
“我没问你这个!”辰逸雪冷冷应道。
柯子俊一顿。懒懒的声音透着几分郑重:“本将军真没有什么不良居心。不过是早前听外面传金娘子的尸检之技神乎其神,便留了心罢了。恰好咱们有缘入住同一间客栈,又刚好有命案发生。为了一睹为快,确实唐突了一些。若你和金娘子因此生气。本将军深感抱歉,还请见谅!”
辰逸雪对这样的解释不置可否,他迎着柯子俊的瞳仁望去,此话能有几分是真,眼神可不会造假。
辰逸雪没有说话,一双黑瞳虽然清澈如泓,却有幽深不可见底,柯子俊有些揣揣。正待说话,却听辰逸雪缓缓开口道:“你的忙,我们帮不了!”
柯子俊心中一惊,腹内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面上却是极力的维持着平静。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能力,只凭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人心?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所图c有所求?
柯子俊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忽而电光火石的一闪,想起了桃源县那间隠于东市一隅的侦探馆。金娘子是馆中的任职仵作,那么侦探馆的幕后之人竟是辰逸雪?!
难怪他会如此说。
原来自己自认为做得紧密的事情,在他这种聪明人面前。根本就像是摊在日光下的物事一般,被看了个透彻。
柯子俊猛地攥紧了手,他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逸雪,能给我个理由么?为何你们连不相干的,不认识的人都愿意伸出援手帮忙,难道在下比不得那些人?你就不能看在同窗情谊的份上,帮我找出父亲的真正死因么?”
辰逸雪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站了起来,迈长腿径直走向房门。
“逸雪”柯子俊不甘的唤了一句。
辰逸雪停下来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怎不想想为何连金牌仵作都验不出死因?一个是死因确实无可疑。一个是”他顿了顿,觉得自己多事了。只声音柔和了许多,劝道:“政治。本就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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