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仔细地刷了牙齿,净了面,才缓缓走到矮榻上坐下。
“今天的茶水喝起来有些甘甜!”金子说道。
笑笑眉眼微扬,看着金子一口将瓷杯里的水喝尽,不紧不迫道:“娘子,原来咱们入住的这处是整个客栈最雅致清幽的地方,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那里的小池内荷梗亭亭,荷叶上盛满了晨露,奴婢记得娘子说过,取晨露泡茶,味道甘醇,便泡好了,等娘子醒来吃!”
金子含着浅笑,“难为你如此用心!”
“奴婢为娘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笑笑如是道。
喝完茶水,笑笑便开始为金子梳头。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流泻而下,乌黑浓密,柔软如缎。
“娘子今天作何装扮?”笑笑问道。
金子眯着眸子,刚想说话,便听到门外一阵细碎的轻叩,伴随而来的,还有金昊钦刻意放得缓柔的声音。
“三娘,你可醒了?”
“娘子,是阿郎来了!”笑笑略带兴奋。
金子努了努嘴,示意笑笑去开门。
门扉打开,一股清爽的晨风从屋外钻进来,和缓而清新!
笑笑恭敬的朝金昊钦施礼问安。
金子侧身探头顺着视线望去,正迎上金昊钦温润柔和如秋水的双眸。
今日的他穿着一袭碧蓝色的圆领窄袖袍服,头戴黑色璞头,脚踏黑色软靴。柔和的阳光透过他的身后洒进来,周身仿佛浸染着一层朦胧的光雾,于平素的刚劲硬朗之中平添了几分温润柔和,显得风度翩翩,俊朗已极!
“你还真早!”金子收回欣赏的目光,淡淡一笑。
金昊钦深邃的眸子里也满含惊艳的神色,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三娘,但不得不说,他的妹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每每让人惊艳到无法忽视。
他倚在门框边,看着金子笑道:“阿兄是否打扰了三娘的清梦?”
“那倒没有,我在一刻前便已经醒了。”金子应道,一边拿着桃木梳子轻轻地打理着垂在胸前的青丝。
“今日随阿兄出去,三娘还是带上冪篱吧,不然,阿兄怕你半道被人掳走了!”金昊钦打趣道。
金子掩嘴咯咯笑了起来,低喃道:“谁会掳走我这样的人物”
金子其实没有深意。不过是现代口语中的一句自嘲罢了,而金昊钦却是听者有意。
他的心微微有些难受,不是因为这句话而难受。而是因为站在了三娘的立场去想c去感受她内心的伤痛。
或许以前神智不甚清明时,别人在背后如何说她不祥。她都无知无觉,可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再不是以往不言不语的孤独症儿,那些话,她听到也会难过的吧?
而自己更是混账,从没有尽一个兄长该尽的职责,去关怀她。爱护她
金昊钦的眼中漾着疼惜,眼眶热热的,眼前一阵水雾氤氲。
金子有些讶异,貌似刚才自己可没有伶牙俐齿地揶揄。也没有嘴下不留人地给他难堪呀。
他哭什么?
笑笑也察觉到了,正用黑黝黝的眼珠子看金子,仿佛在问:娘子,该怎么办?
金子耸了耸肩,清了清嗓子道:“别在外头站着了。你进来稍坐片刻,我梳头换身衣裳便可以走了!”
金昊钦点头应了一声,大步走进屋内,径直在铺着席子的长榻上坐下。
“笑笑,梳头!”金子唤了一声。“也别罩冪篱了,那样看不清晰,帮我梳个髻,换身男装,戴上璞头就行!”
笑笑应声道好,不一会儿功夫就拾綴干净了。
随着金昊钦出了客栈大门,就有小厮下了车辕,为金子三人掀开竹帘。
金子率先上车,笑笑随后,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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