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分别是哪位娘娘膝下的,春儿说宫中偏西处有所清阳宫,未出阁的公主和未成年的皇子便住在里面,由各自的嬷嬷安排起居,清阳宫外有座阁楼,便是未出宫的皇嗣们日日上学的地方,虽是皇室贵胄,打记事起,功课却是十分紧的,平日里并无多大空闲,十分辛苦。
“懿宝问父皇安好,问皇后娘娘安好,问母妃安好,祝母妃如意万福。”
棠月闻得这脆生生的声音,抬头一瞧,是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梳着元宝髻,缀以金丝翡翠,垂珠摇动,十分明丽,观其眉眼,眉梢眼角微微上挑,嘴唇轻抿,看着约莫是个开朗机敏的女儿家,正是传闻中皇上极喜爱的当朝大公主懿宝。
“懿睿问父皇安好,问母后安好,问宸贵妃安好,祝贵妃娘娘康泰和乐。”
第二个自然是二公主懿睿,皇后所出,与大公主差不多年纪,虽生得娇弱瘦小些,却依旧是明眸善睐,白白净净很是文静,项上戴着八宝璎珞圈儿,与那一袭藕色袄裙很是相衬。
又接连几位公主上前来道了贺词,最末的懿昌公主尚被乳母抱着,咿咿呀呀,逗得宸贵妃展颜舒眉,笑得十分开怀。
待诸位公主退至席间,大皇子华尧领着一行皇子上前,行礼道:“儿臣等向父皇问安,向皇后娘娘问安。”说罢转向宸贵妃,道:“儿臣问母妃安好,祝母妃四时安康,笑颜常驻。”
接连几位皇子都依礼道了祝词,棠月私下疑惑道:“怎么公主是在皇子前面的呢?”
坐在她另一侧的顺贵人闻言,道:“锦贵人入宫不久,不知道大公主的脾性,她啊是最不甘心落于男儿后头的,大皇子在诸位皇妹中最疼她,便也不与她计较,皇上皇后更不用说了,还说皇室男儿本就宽宏,应该让着女孩子家。”
棠月心知这位顺贵人入宫三年有余,虽尚是贵人,见识的却比她多,便点了头道:“看来皇上皇后真的很喜爱大公主。”
身在主座上的宸贵妃一一免了众人的礼,朝大皇子华尧道:“怎么没见着华恒?”
华尧答曰不知,妃席中的如妃便蹙了蹙眉:“这个恒儿,不知又醉倒在哪个楼子里了,这种时辰也能误!宸姐姐,待会儿他来了您要好好罚罚他,不必顾及妹妹的面子。”
宸贵妃闻言依旧温和,劝道:“妹妹何必动气?华恒还小,贪玩些也没什么。华尧,你先带弟妹们入席吧。”
大皇子正应声欲退,门外一声报道:“四皇子到——”便是一位锦衣玉带的少年疾步入内,撩袍行礼道:“儿臣问父皇安好,问皇后娘娘安好,问宸贵妃娘娘安好,儿臣来迟,望勿责怪!”
宸贵妃点首让其免礼,皇上笑问:“你这小子,又在哪儿流连了?叫你母妃担心。”
四皇子闻言,非但没有惊慌,笑意更甚,道:“儿臣去安排贺仪一事,耽搁了入宫时辰。”说罢朝如妃方向作揖:“害得母妃担心,还请母妃恕罪。”
如妃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面上怒意却因这一眼化为笑意,更显其风华,只听她懒懒道:“也不知是不是寻的借口。行了,今儿是宸贵妃的生辰,你就别巴巴地为我抢风头了,去跟华尧坐着,安分些。”
四皇子弯了一双似水桃花目,乖乖应道:“是。”便退去了皇嗣席间落座。
皇上见状,笑道:“华恒的这个脾性,最是像朕年轻的时候,虽爱玩,却偏偏让人生不了他的气。”
如妃抬眼望了皇上,眉目含情,稍稍藏着欣喜:“皇上高抬他了,他若有您十中之一的担当,臣妾这做母妃的就放心了。”
已在皇嗣席的四皇子闻听这话身形一僵,却很快恢复了正常,与几个兄弟笑说他事。
一时间气氛祥和,棠月也与同桌的几位贵人常在相处融洽,大多时在谈论席上菜色,或是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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