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中,罗小兵就这样静静抱着唐笑莎,任凭夜风轻拂着唐笑莎柔软的发丝。蓦然间,罗小兵有些恋上这种宁静如画的感觉,没有繁杂的训练,没有轰鸣的枪声,更没有随时可能遭遇的突发状况,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多好?
不知何时,唐笑莎已然沉沉睡去,罗小兵也进入了假寐的状态。他深知在这个遍布暗哨的军校区域之内,就算有人开着一辆坦克前来袭击,那结果也必将是有去无回。可是,男人的本能还是让他选择进入了假寐的状态,因为他要保护怀里的这个人,不管身在何地c不管安全与否。
罗小兵从去年的六月份就已经掌握了这个假寐的要领,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早已把这假寐的技艺练得得心应手c炉火纯青。许多人睡了一大宿都未见有他假寐一宿休息得好,日月更迭,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
拂晓,罗小兵听到唐笑莎在说话,他张开眼睛只见唐笑莎紧紧地依偎着他兀自说着梦话:“小兵,我们别分开,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好吗”一边呜呜地说着,唐笑莎一边把脸蛋儿贴紧了罗小兵的胸膛。
最后的一个考核周期已然结束,这一天他们不用再听追命一般的起床号和集合号,老部队的人也不会那么快就赶过来接他们。罗小兵就任凭唐笑莎这么沉沉地睡着,不愿叫醒她。她太累了,密集而残酷的训练把一个花一样的少女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上天入地的假小子。
可是不管她怎样刚强,都始终改变不了她还是一个女孩儿的现实。她也需要休息,也会感到疲惫,也需要有人给她一个依靠的肩膀。罗小兵就这样静静地c痴痴地看着她,贪婪地想要把她所有的美丽都刻进脑子里。
天光大亮,阳光带着杂草和森林的味道,透过一层层或是疏落或是密匝的树叶照下来,照到唐笑莎的身上c脸上,一切既安静又唯美,好像是太阳拿着阳光的画笔在写一首动人的诗。罗小兵蓦然看得醉了,他轻声叹息怨时间不能按下停止键,就留在这样一个美妙的瞬间,永远,永远。
唐笑莎的睫毛忽闪一动,慢慢睁开了眼镜,她何尝不想像寻常人家的女孩儿那样,赖在被窝儿之中一躺就是一天,可军人的身份让她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今天晚醒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已经算是破了天荒了。
半个月来,每天早上唐笑莎都是在罗小兵的怀里醒来,她渐渐习惯了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这个黑小子的早晨,她渐渐习惯了每一晚睡在他的臂弯中,像小舟驶进了避风的港口。她又何曾愿意与他分开?!
八月的北半球昼短夜长,阳光已经茂盛异常,可罗小兵看看手表时间却才刚刚过了六点。也许这个时候,好多人还都安眠在梦乡之中,可军人们却想睡都睡不着了。他温柔地问她:“睡醒啦?小傻瓜。”
她默默点点头,然后腾地从地上窜起来:“最后一天了,也没有人通知咱们什么时候参加毕业典礼,什么时候”唐笑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让她格外疼痛的“离开”二字,她把那两个残忍的音节硬生生咽进了肚子,提议道:“既然就剩这一天的时间了,我看咱们俩不如在这里溜达溜达吧!”
罗小兵点点头,握住她柔软的手慢慢走出这片丛林,向校园内部走去。他们很少走得这么慢,现在难得的闲在,他们终于也可以像寻常情侣那样手挽着手一起悠然地压马路了。罗小兵感到既喜悦又遗憾,喜悦的是美人在怀,遗憾的是佳期苦短。
将将要走到丛林边缘之时,罗小兵猛然停了下来,他先把手一挥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又把手指往嘴边一放,打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便蹲下了身子,唐笑莎也迅速蹲了下来。他们都注意到丛林边缘的两个暗哨这天早上竟突然不见了。
军校之所以设立这两个暗哨,很显然是为了安全需要,过了这里就是军校的中心,在这里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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