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兵刚一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就被对方一拳打晕。罗小兵在格斗训练之中已经将反应速度提升了很多,就算是何思图和张鹏程当中的任何一个,想要这样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留就将自己打倒,那都是难上加难!
在混混沉沉之中,罗小兵的大脑依然艰难地维系着一丁点儿可怜的意识,在这点微末的意识中,罗小兵认定那个将自己一拳击晕的“暴徒”非王铁莫属!那一丁点儿的意识全都被懊悔占据着,他想:如果不是自己太过麻痹大意,就算不找到王铁,也决不至于输得如此之惨!现在可好,成功就甭提了,反倒落得个反制于人败涂地!
罗小兵的意识像这样维持断断续续的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他迷蒙中似乎回到了儿时,那时候的父亲还年轻力壮,紧实的肌肉之中似乎蕴含着比天还大的力量;那时候的母亲正值芳华,低眉侧目之间都流露出青春之美。
他又似乎回到了黑龙江畔,那把火放得真是大啊,火苗似乎是一条条的舌头,舔舐着天空,像要把每一朵云彩都给舔成红色;那夜的江水真凉啊,凉得似乎把浑身的皮肉都给冻脆了,仿佛只要轻轻一敲自己的肌肉就会碎掉一样。
他又好像回到了那片丛林之中,第一次生吃的野物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起初必须要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才能吃下腥气实足的生肉,还不知道因为胃肠的排异要糟蹋掉多少;可到了后来,自己的嘴竟然吃得很刁,肉一入口几乎就分辨得出是松鼠c野兔还是野猪。
他又恰似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基地的那天,那炊烟冉冉的小木屋映衬在东西伯利亚一脉旷野之中,当真是过目不忘的人间美景;他想起那天自己长长的胡须,他想起自己蓬乱的头发和从身上搓下来的差点把下水道堵死的泥垢。
他想起扬科斯基告诉自己这个地下训练场地的名字ex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清楚这三个字母的意思;他想起地下城堡之中的高脚杯和红酒;他想起地下二层的高山c丛林c草原和沙漠,他想起张鹏程坚硬的拳头和夜晚里温润的月光。
时间错位,他似乎有回到了六月那个闷热的考场。那道听力题真的是太难c太难了,音响中的他们在说什么?!!&&一字一句似乎清晰可辨却又成了难以理解的天书。不对!他们说的是——“罗c小c兵”!
对!是“罗小兵”,他们在叫自己!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又为什么会一遍一遍地叫自己呢?罗小兵想不清楚,可这声音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仿佛就在自己的耳畔一样。
罗小兵慢慢睁开了眼镜,原来真的是有人在叫自己。叫自己的人非是旁人,正是那个让自己昏迷了许久的罪魁祸首王铁!罗小兵猛地坐起来,浑身的肌肉和骨头都酸疼酸疼的,看来自己确实睡了不少时间,外面的天都彻底黑了下来。
罗小兵坐在床上默默地平静了一会儿,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捋了一遍,他感到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太明白,开口问道:“铁哥,我们不是没有找到你吗?你怎么自己主动回来了?”
“就你还有脸说呢!”王铁脸一板,装作十分严肃地批评道:“你小子这想的是个什么主意,啊?!”说着,王铁又提高了一个八度喝道:“你知道国家培养出一个何思图这样的兵要花多少钱吗,啊?!你竟然让他为了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就去冒险,你安的是个什么心?!你对得起党c对得起国家c对得起人民军队吗?!”
“我”罗小兵一来是刚醒脑子不是很清楚,二来被王铁突如其来地一喷给喷懵了,他的表情流露出些许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铁哥,你这”何思图一看王铁在骂罗小兵赶紧挪过来说情:“铁哥,你这有点儿过了啊!小兵他”
“过了?!”没等何思图把“不是故意的”这几个字儿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