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黑龙江两岸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之中,两岸的士兵都已经出过操,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我方一支由四人组成的巡逻小队在班长张华的带领下从下游沿江走了过来,半个小时的巡逻让战士们都倍感疲惫。
“啊 ”小战士李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过了哨所,巡逻到上游再折回来,我们的任务才算完成。大家打起精神啊!”张华命令道,他知道夜巡的辛苦因为到现在他已经整整在这里做了七年的边防战士,肩头上的列兵肩章已经变成了士官肩章。七年间张华不知道已经在这条巡逻的路上走了多少路程,七年前哨所还是平房,条件很差,冬天漏风,夏天漏雨。附近的老乡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凑钱帮着战士们一砖一瓦的建起了如今的二层小楼。虽说后来向上级申请还上了乡亲们盖楼的钱,但是战士们对乡亲们的感激之情却一直没忘,楼的名字被取名叫“军民楼”虽然朴实,但是真真正正体现了战士们对老百姓的感谢。在张华看来这座二层小楼的意义并非是自己的营房而已,它更像是一座丰碑,见证着边防线上的风风雨雨,和军民之间的鱼水情深!
“诶!班长你看!”李峰的突然喊道:“班长你看,那里小山岗下边好像有一个人!”
张华顺着李峰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小山岗下方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快快快!”张华赶忙指挥手下的兄弟:“赶快抬回哨所!”张华显得十分紧张,在他心中的的确确地已经当这些边境的百姓是自己的亲人了,他害怕这个人出一点意外。
四个人飞快地将地上的人抬回哨所,抬到了哨所的医护室。张华喊来了哨所里的老军医谭大海。谭大海比张华的军龄还要长,他毕业于一所相当著名的医学院校,但是毕业之后就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来到了部队做了一名军医。不光战士们,就连附近的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来找谭大海,他医术高明又义务给乡亲们看病。当然,药钱都是按照买来时的价钱卖给乡亲们,绝不多收一分钱,有时碰到年岁大或者是困难的相亲谭大海也没少送药,而这些药花的可都是他自己的军帖。
谭大海在病床前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大概十岁的年纪,方形的国字脸十分瘦削,嘴唇发干,面色发黄,嘴边还留着稀稀拉拉的胡子,头发已经十分干枯,脸上是一层血渍和泥垢,显然是被发现之前已经很久没洗脸了。他大概一米七十多一点的身材,穿着牛仔裤和浅蓝色的上衣,衣服和裤子上很多地方都被刮出了大大小小的破洞,脸上c腿上c胳膊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虽然显得十分虚弱,但气息平缓生命体征平稳。
谭大海通过诊断断定这个年轻人是在疲劳和饥饿的作用下血压急剧降低,因而导致的失足。而庆幸的是他四肢的骨骼都完好无损,谭大海放下听诊器说:“这孩子一点毛病没有,不需要用药,打一针生理盐水补充补充水分,现在是太累了睡着了,等醒了多吃点东西就好了。”
张华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药方,人摔成这样就一针生理盐水就好了?怎么可能?“那个,谭哥,你看这”张华吞吞吐吐地道,谭大海的年龄在整个哨所都是最大的,所有的官兵都很尊敬他,张华怕话说重了不好,但又很担心不得不说。
“‘是药三分毒’这道理大家都懂,能够通过身体机能调节的病用药就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这孩子就是又累又渴,生理盐水既能补充他流失的水分,又可以补充一部分能量,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毫无大碍,他现在这样就是极度疲劳之后很正常的表现,他这不是昏迷这是在睡觉!他也不是掉下来的而是滑下来的,如果是掉下来或者是滚下来的话,那么他身体的损伤一定会更严重,但我们没有找到大的创口。看来很有可能是快要走到下面失足滑下来的,而加之有太疲劳了他滑到下面之后竟然直接就睡着了。放心吧!这小子的身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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