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一片打伏击的好战场吗?
“我们现在位置?”
“已经离开诗城郊区,最少也有十几公里了。”林涛说。
“好!”虞松远向后方的白点看了一眼,下定了决心。林涛将车头向右一扭,顺着国道旁边的土路,穿越大片密林,向远方的大村庄开去。
“这树林里都是坟,太恐怖了。你们干吗?才十点多啊!行行好,吃饭不是太早了点吗?”肖雨婵舍不得离开公路,便不解地问。
林涛说:“姐啊姐,这么好的风景,漫山遍野的黄花啊。不赏赏花,不喝杯花茶,就这么走过,太糟蹋江南这大好风光了。”
听林涛这么一说,肖雨婵兴奋得小脸彤红,也不报怨了:“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没有相机。这么好的景色,要是能把我的海鸥120双反带来,那可就好了。”
林涛闻言马上说:“一会,商店里如有,小叔子林涛负责买一个相机送给给小嫂子,让大小姐玩个尽兴。”
肖雨婵赶紧说:“呀,那太好了,说话可得算数。告诉你们,我摄影和洗照片可是很专业的,在我们学校,姐可是摄影社团的主席,还办过影展哪。”说着,高兴之余,竟然哼唱了起来:
“极目离离,遍地濛濛,官桥野塘。正杏腮低亚,添他旖旎;柳丝浅拂,益尔轻飏。绣袜才挑,罗裙可择,小摘情亲也不妨。风流甚,映粉红墙低,一片鹅黃。曾经舞榭歌場,却付与空园锁夕阳。从非花非草,也來蝶闹;和烟和雨,惯引蜂忙。每到年時,此花娇处,观里夭桃已断肠。沉吟久,怕落红如海,流入春江。”
歌声很美,让虞松远和林涛听得如醉如痴。唱完,见两人半天没有反应,肖雨婵又等了一会还不见动静,便有点心灰意冷,兴趣索然:“没劲,对猪弹琴,一点情趣没有。两头死猪,白浪费姐的感情了。”
见她已经忘掉恐惧,基本恢复正常,虞松远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有心想创造点气氛,便故意激她:“上了几天历史系,就把别人都看扁了,真是少年轻狂!”
“吹没有用,知道出处才算数!”肖雨婵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穷追猛打。虞松远没有回答,却用低沉的男中音,低声吟唱道:
“寒山几堵,风低削碎中原路。秋空一碧无今古。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人间多少闲狐兔。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
肖雨婵一下被震撼:“哇,你一个五步杀一人c十步不留形的武夫,这你也懂啊?老天,姐对你开始刮目相看了。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才气冲天,牛得不得了,儿子怎么可能会不通文墨c不解风情?”
“姐,你和老大,真是‘如鼓琴瑟,鸾凤和鸣。’”看他俩一唱一和,肖雨婵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林涛戏谑地道。
“行啊!林小弟还蛮有文采的嘛。”肖雨婵显然对林涛这话,忒愿意听,心里忒爽。
“后面还有两句,姐,小嫂子,你要不要听,叫作‘万年相聚,奸夫。’”林涛恶作剧一般地说。
虞松远坐得近,听到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涛死命憋住笑,赶紧不敢说话了。
肖雨婵正在兴头上,她却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林涛解释道:“你这四句虽然有点俗,我看都靠谱,听着耳顺。姐刚才唱的是清人陈维松的《沁园春咏菜花》,你大哥唱的也是陈维松的,还是代表作,《醉落魄咏鹰》。”
林涛看了虞松远一眼,又不怀好意地笑了:“姐,小嫂子,你们真是知音哪!这个陈维松是一个什么玩艺?是个媒婆吗?”
肖雨婵得意地说:“屁话。陈维松是清朝初年的著名词人和骈文家,是开一代风气之先的大家。他的词作壮彩英思,具有蹈扬湖海的气势。《醉落魄咏鹰》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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