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监视和攻击,是联系在一起的。
郭峰虽然不是二大队队长了,但二大队在杜平的默许下,却仍然按照郭峰的命令,把庄园看得死死的,连一只蛾子飞过,也要检查一下公母。物流公司的车辆,庄园买菜的车子,都受到严格盘查,逐一登记。
正是因为郭峰的死缠烂打,让对手消受不了,才开始露出端倪,从而引发了绑架案。因此,此案理应交给刑警二大队并案调查,郑局将其交给一大队,不管于情c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他正想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时,天空又一阵轰隆隆的闷雷滚过,让他心里格顿一下,胸口便骨蹦骨蹦跳将起来。
郭峰选择辞职,意图非常明确。
早在两年之前,与别动队几次交手失误后,郭峰就一直怀疑在金瓯市局核心层,有别动队的内鬼。但是,他没有直接证据。两年来,凡是与别动队有关的案件,郭峰的二大队却总是慢半拍。几乎全部重要行动,都是功败垂成,还牺牲了八名战友。
老郭辞职是幌子,他是急眼了,隐秘单干才是真的。
难道,郑鹏飞就是那个内鬼?杜平不敢想下去了,他首先自己否定了自己。与郑鹏飞共事多年,虽然郑鹏飞刑事侦破能力一般,但他作为一个领导,政治上是成熟的,是信得过的。
他怎么也不能想象,嫉恶如仇,一贯对犯罪分子从不手软的郑鹏飞,会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内鬼。
公安政法公寓10号楼四楼401室,刘子呤家。
刘子吟报警后,李越抹抹眼泪,象痴了一般迷迷顿顿地坐在地上。刘子吟将她抱到沙发上,她醒悟过来,甩开刘子吟的双手,就要往门外冲。刘子吟一把抱住她,断喝道,“小越,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一点!”
“子呤,我冷静不了,勤勤没有了,我还能活下去吗?”李越趴在刘子呤肩头,又呜呜地哭开了。
“小越,现在金瓯全局都在寻找勤勤。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在这等着,听话。要是一会勤勤回来,见我们都不在家,让她怎么办?”
李越站住了,她忽然抱住刘子呤,放声嚎哭起来。郭峰不在,刘子呤感到无能为力,只好陪着她流泪。哭够了,两个女人瘫坐在沙发上,说不出一句话来。李越忽然站起来,“我去做饭,勤勤一会回来要吃饭的,马上就要高考了。”
刘子呤看着她的背景,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在深深自责,郭峰正在玩命,委托自己保护她们娘俩,可勤勤却在青天白日,竟然被人从校门口给绑架了。
又过了约有一个小时,两个女人感觉精神都快崩溃了,象过了一个世纪,漫长难熬。忽然,门铃响了。两人一齐扑过去,门一开,李勤勤背着书包,象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扑进了两人的怀抱。
“勤勤!”
李越c刘子呤与闺女紧紧搂在一起,三个女人抱头呜呜大哭。哭够了,刘子吟才想起什么,“勤勤,你怎么回来的?”
“一个年轻的大叔,救了我!”勤勤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嘟咕咚喝了一杯,抹干净眼泪,竟然是笑嘻嘻地说道。
刘子呤惊问,“年轻的大叔?人呢?”
“他看着我进门了,然后就走了。车上还抓了一个坏警察。”勤勤说。
刘子吟急问,“这个人长什么样?他抓了警察?”
李勤勤说,“四十多岁吧,留着小胡子。但声音很年轻,我在学校多次看见过他。他抓的是坏警察,就是带头绑架我的那个胖子,你们监察室的。”
刘子呤追问道,“他在学校出现过?”
“是啊,有几天课间时,我们在操场玩,我看见他好像就在花坛边上坐着。后来,他经常教男同学打蓝球。”勤勤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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