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这样教诲我,‘再穷也要活出个人样儿来!’”
林雪腰杆挺直了些,庄重地点点头。
这件事着实把虞松远吓得不轻。
从此,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出现奇怪的一幕。他都会拍拍她的门说:“去上厕所,我要睡觉了。”林雪就会从室内拿着手电走出,虞松远和大将会陪着她到厕所门外不远处站着。等她上完厕所,又把她送到门前,只到她关上门,他才会回屋睡觉。
有时,当她即将进门时,他还会叮嘱她:“夜里假如要上厕所,你就敲敲中间这道墙,我就会起来陪着你,听到了吗?”
她说:“听到了,谢谢你虞大哥。”
天是越来越冷了,连着下了两场大雪,大地被铺上了银装,白皑皑一片。
一天晚上,雪倒是停了,但风很大,刮到脸上如刀子一般。大堤上的树木不停地发出啸叫声c嘶鸣声。晚上睡觉前,虞松远陪她上厕所,大将也漫不经心地跟着。在厕所外边,虞松远和大将站在风口里,让她一个人进厕所。
谁知,她刚走进女厕所,就象是被火烧着了似的,“妈呀”大叫一声,飞速逃出来,一下拍进虞松远的怀里。一只白猫与她同时发出“吱呀”一声惨叫,几乎同时冲出厕所,狂奔而去。
虞松远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怕别怕别怕,没什么,只是一只野猫。”一边对大将说:“大将,逮住它。”
大将立即飞奔而去。一会儿,叼着一只拚命求饶的大白猫的后脖颈,慢慢跑回来。
虞松远仍在拍着她的背说:“你先不要怕,你看大将抓来什么?”
她这才敢回头看,只见大将正叼着那只大白猫,此刻,大白猫正“喵喵”地一个劲地苦苦哀求着。
林雪惊魂甫定,离开虞松远的怀抱,仍心有余悸地说:“真该死,它跑厕所干吗,我一脚踩到它身上,软软的,还在拚命动,真是魂都吓丢了。”
虞松远对大将说:“放了它吧。”大将一松口,白猫立即仓皇逃向黑暗之中。
虞松远逗她:“这肯定是一只母猫,你看大将就从来不进女厕所。这只母猫可能刚上完厕所,你就一脚踩着它了,它都给你吓死了。然后,又让大将捉来示众,你说它多倒霉多冤枉。”
林雪“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其实,林雪对“鬼屋”的恐惧,让她即使是白天,也不敢一个人在宿舍呆着。周末时,有时虞松远需要外出,就会告诉她,她有时会跟着他到街上去逛逛,但从来不买东西。
她坐在虞松远车后面,虞松远常常觉得和在家时,带着虞雅c小惠或陈静兜风一样。有时,她会到校办纺织厂的传达室或学校的传达室,看看报纸,打发时间。只到他返回时,再到传达室把她接回。
虞松远慢慢感到,虽然她在逐渐信任他,对他再不象过去那样警觉了。但对他,仍然保持着警惕性。尤其是,她讨厌狗,不喜欢大将,对它高度警惕,甚至是极度厌恶。可大将偏就喜欢逗她玩,有时晚上上厕所时,大将会跟着虞松远一块陪着她去厕所,她总是紧紧抓着虞松远的衣服,刻意躲避着大将。
相反,大将不断受到她的冷落,会厚着脸皮围着她打转,或主动蹭她的衣服示好,她则被吓得干脆站在原地不动,闭上眼睛。大将则会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虞松远。那意思分明是:“她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
虞松远一再跟她说:“大将与那些当地的土狗c野狗是不一样的,他对熟悉的人很友好,他可以保护你,你要试着慢慢接受它。”
她嘴上虽然一再表示,“好的好的,我试试吧。”但当大将再次主动向她示好时,她还是会表示出强烈的厌恶和抗拒,弄得大将进退两难。
又一个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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