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始终缄口不言。
尽管他嘴上不讲,但他心中,已经把帐再次算到虞新河c虞新民兄弟俩的头上。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来得及瞅了一眼于月月鼓鼓的红色小裤衩,连毛都他妈没来得及瞅一下,就被人从背后偷袭放倒了。而偷袭者,只能是虞家那几个手脚有些功夫的小兔崽子。
身体恢复后,他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再也不敢造次去惹于月月,甚至表面上对虞新河也刻意主动示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君子,但他在等机会。
他知道,作为大队书记,只要他想,有的是机会。
于月月却吓得不轻,她一向洁身自好,虽然贫穷但却高傲地生活着。她之所以如此苦熬,是因为她心里有盼头。
她和丈夫舒军的好友史元东,在舒军父子被处决后,一直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成为她的精神支柱。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深意重,于月月一直被他们两人宠着c护着c爱着。
长大后,史元东考入清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核工业部某研究院,参与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于月月和舒军考入省城同一所大学,最终她和舒军相爱并结婚。
仿佛是天意,就在舒军被逮捕的那段时间,史元东正好被派到省城一家研究所和一个军工厂,参与精密设备研制和生产。他们又相遇了,于是,史元东便动员一切社会关系,试图挽回舒军的生命,但最终无果而终。
史元东陪着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也让绝望中的教授和于月月,重新燃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史元东一直未婚,他当着教授的面,以科学家的直率对于月月说,“我们一起长大,你和舒军结婚后,我既难过又为你们高兴。现在,既然舒军已经走了,我就要接过这个责任,让我们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吧。我想,这也是舒军最大的心愿。”
教授和于月月都接受了他。
但他的结婚申请交上去后,政审却一直通不过。正当他们再一次绝望时,教授对他们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何必在乎一时事纸?”
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只要心中有爱,千山万水岂能阻隔?从此,他们成了地下恋人,默默地相濡以沫。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于月月下放后,两人一直鸿雁传书,互相挂念着,互相鼓励着。史元东定期把工资寄给她,补贴家用。对外,她只说表哥在接济她们。史元东一次出差时,专门在县城住下,两人在县城相会。
那几天,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他们足不出户,史元东几乎一直抱着她,两人融为一体,亲不够,爱不够,疼不够,惊心动魄,深入骨髓。
于月月只有躺在他宽阔的怀抱中,才会感觉到自己是个小女人,感到苦难与委屈,才会把自己的遭遇和苦水,一吐为快。
史元东总是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擦尽她的泪水,鼓励她说:“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我们也要相亲相爱过一生。与我们的爱情相比,生活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爱情,美好的爱情。与真挚的爱情相比,生活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史元东的这句话,成了于月月撑下去的精神支柱。
受到周建国的陷害并差点,让于月月开始警觉起来。她又想起两人在县城缱绻缠绵时史元东说过的话,“与我们的爱情相比,生活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从此,她放下包袱,似乎把此事忘得干干净净,依然风风火火下地干活。
只不过,从此她更加谨慎,不再一个人独来独往。下地干活,都是与佘文芳c佘文秀等人结伴前行。即便是有急事需要独自上街,她也会让儿子或儿子的小伙伴们跟老师请假,然后陪着她。
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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