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帝夫人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帝君能够理解自己。不要记恨。她现在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依靠。所有的爱也都放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好像从这一刻起不再是因为对柴俊然的爱和等待了。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挚的爱意。
看向窗外。树木的绿叶开始发黄。也有几片叶子随着清风渐渐飘零落在了地上。被泥土包裹。终于成为了泥土的一部分。
帝夫人不会忘记自己听到柴俊然的那句话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的。奇怪的是。她并不感觉失落亦或是悲哀。反而是一种释怀和解脱。
好像终于从那段尘封的过往里被解救了出來。他说的对。她已经死了。那个时候的那个纯洁到无以复加的殷容已经死在了柴俊然的记忆里。而恰恰凑巧的是。那时候的他也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永远的离开了。
一段过往的终结带给人们最多的不是回忆。而是一种自由。一种内心的自由。好像终于不再背着那段时光行走了。肩上的重量一下子小了很多。整个人都轻松了起來。
帝夫人从來不是喜欢感时伤怀的人。因为在帝家这样的一个大家族里。根本沒有人也沒有时间允许她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她只能把一切的想法都放在心里。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在一个个寂静的夜里。拿出來回忆。
可是那样无疑是最痛苦的。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回忆也是要挑沒有人注意到的静默时刻。而现在终于放下了。才意识到灵魂的解脱对一个人來说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再见吧。二十三年前的自己。再见吧。二十三年前的柴俊然。还有二十三年前的那段爱情。
刻骨铭心也不过如此。岁月会带走一切。也同时抚平一切。就这样。让日子变得平淡起來。虽然平淡却不再悲伤。
夏洛羽坐在咖啡厅里。这是她从前经常來的那一间。就在柴氏的附近。柴凌释最爱这里的咖啡。正这么想着。咖啡店门口的铃铛响了起來。夏洛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凌释”她轻声叫了一声。柴凌释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走了过來。在她的对面坐下。点一杯最常喝的蓝山。
“呵呵。我还是沒有走成。你不会笑我吧。”柴凌释说了句玩笑话嘲讽着自己那天明明在机场已经说要离开但现在依然还坐在这里。
夏洛羽笑了笑说道:“怎么会。我知道这里有你舍不得的一切。”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现在品尝着咖啡。倒觉得不那么苦了。从前喜欢苦咖啡。也许是心境的原因。心里苦闷了。所以就连味觉也变得苦涩了起來。
柴凌释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容。很安静很从容。这是他从來不曾见过的夏洛羽。不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宿醉女人。也不像是那个替他挡下子弹的坚毅女人。而是那么的幸福。沒错。就是幸福的女人。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有一种酸酸楚楚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喜悦。很高兴。她现在这么幸福。很高兴看到她笑的样子。虽然这种幸福不是自己带给她的。不过。只要结果相同不不就好了吗。
他这样想着。夏洛羽开口问道:“你父亲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听了帝君的叙述后。想问问柴俊然是怎样的。毕竟他们是父子。她虽然沒有这么说。但是也想知道柴凌释对这件事是否知晓。
“他突然准备要去别的城市。说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厌烦了。要去新的地方。国外又住不习惯。所以想要离开。”柴凌释说的很轻松。根本不像是知道了帝君和柴俊然关系的样子。其实他也确实是不知道的。柴俊然并沒有告诉他。
或许对他來说。不知道反而更好吧。
夏洛羽点点头。柴俊然决定离开是好的。她的心也是放下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她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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