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妈就端来了粥,她勉强着吃下去了不少,可是身上的痛还是很强烈。
“身上还疼吗?”
黯哑的男声传来,让秦汐不由得一愣,抬起头看到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帝君站在门口,他并没有走进这间房间,只是站在那里。
秦汐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痛了,谢谢,谢谢你。”
说着她底下了头,她想,他一定是不记得自己了,那天的事只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忘了也不该怪他。
“那为什么皱眉头,医生明天会过来替你治疗,你好好休息吧。”
帝君的一句话说的极淡极浅,听起来像是关心,却更像是礼貌的问候,可是停在秦汐的耳朵里却让她的心猛跳了两下。
他看到自己皱眉头了?他竟然这么仔细地观察自己,或许他没有忘记那天的事?
秦汐毕竟只有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她闹袋里因为帝君的一句话而生生窜出来了不知道多少的疑问,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却注意到男人正欲关上门离开,她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那,那个”
门停顿了一下,又被外面的人重新推开了,帝君的脸又重新出现在了秦汐的视线里,她害羞地不敢抬头。
“谢谢你救了我,我,我”
秦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帝君沉吟片刻,说道:“不用谢!”
说完就关上了门,秦汐的心一下子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里,浑身都被冻透了,冷凉冷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往杯子里面缩。
他还是那么冷漠,他一定是不记得自己了,秦汐自卑地想,他一定是嫌自己脏而不愿靠近。
想到这,她的脑海里又重新出现了那几个人渣令人作呕的嘴脸。
牙齿忍不住狠狠地要在了一起,吱嘎作响,她正想把他们碎尸万段,用最恶毒的方式惩罚他们。
秦汐的体力还是没有回复,很快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帝君躺在他的床上,回想起这张床曾经也躺过一个女人,只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
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更加痴迷于纸醉灯迷,就像是要故意做给她看一样,顽劣的像极了一个孩子。
帝君想,自己虽然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有过上的牵扯,可却从来没有让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碰过这张床一下。
这或许也是一种坚持,一种执念,或者,一种洁癖的表现。
不知不觉,帝君也合上了狭长的眼眸,月色如画,月光柔和透过窗子洒了进来。
同样的月光,也洒进了夏洛羽的窗棱,只是她还没有睡,她在默默地祈祷。
“宝宝,对不起,不要责怪妈咪,都是妈咪不好人,让你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也对不起妈咪用你骗了你的爹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有些时候,我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妈咪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眼睛泛出了一点点的晶莹,只有在这样的一个人的静谧的夜晚,她才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不用怕有人看出她的软弱。
她从来是个不愿意认输的人,她拼命守护着所有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却发现到头来,失去了所有。
就像是那份爱情,就像是那个小小的生命,就像是那个突然不辞而别把所有都扔下的父亲。
第一次,这是夏洛羽三年来第一次想到他,她说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苦涩。
她忘不了三年前他一声不响就离开,也忘不了整个公司因为父亲的离开而失去了支柱和中心,几乎是在一夜间破产。
她也忘不了自己是如何被从那间从小到大都住着的庄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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