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这时候还烧火。估计坏了,村里有事哩。”
大孩闷声说,“爷,爹,你们还回地里藏着,我和二去村里看看。”
“中。孙你小心些。”摸摸孙的头。
“没事。俺小孩子家,怕啥。”
学林他爹瞅着俩孙顺路边,摸向村头。给孩说,“中,这老大还懂点兵法哩,不枉白上私塾了。”
“夸他,就惯他意了。”
“小孩子家,该夸,也得夸他几句。不然,哪些做对了,他也不识路途不是。学林,你这脾气,也得改点,不要在孩面前整天端个老子架势。”
“可不是。我也觉得天天太正经,心里沉甸。”
“那是,一大家都得你经营哩,能省心才怪哩?”
爷俩有一搭没一搭闲话。坐那腰酸了,“这俩孩,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眼瞅着日头挨山了,咋不回来?”
“等等,别急。你看那烟,冒了好几处。这事,估摸着闹得不小哩。”
“爷——爷,爹——”几声熟悉喊声。
“哎——”“嗓门恁高咋哩?”
“咳咳,在这。”学林爹低声回答,边摇晃要站起。
刘学林赶紧扶着拉起,站稳,才松手。俩孩小跑进来,满头大汗,呼呼直喘气。
学林伸手拽住,往后看看。
“没人,村里叫抢了几十家。咱家也叫抢了”
“啊,抢了?你俩娘呢?”
“没事。就抢了一箩筐铜钱。娘没事。”
“人没事就好!”老爷子稳当了心。
“刘世贸刘老根c苗天旺c魏满仓c邓三叫杀了”
“啊,还死人哩?”老爷子大为感叹。
“可不,死了二十多口哩。”二孩插嘴。“抢了二十六家。”
“三十七家”俩孩辩嘴。
“那土匪”他们爹打断。
“早走了。东门c西门c北门都来土匪。有说是看见丁馆好几个人在里头。”
“唔看来村里村外勾结,这以后麻烦大哩。”
“没有家鬼,哪来外贼。看来,人心难测。村里以后怕不宁静了。”他爹咂口烟。
等孙们气喘匀了,“走吧。以后凡事都小心些。”
“爷,这回咱家被抢的最少”
“啪”,“唉呀”二孙挨了一巴掌。“幸灾乐祸最容易招灾。”
路上不敢拐弯,街面除了偶尔几个人仓皇疾走,其它鸡狗不鸣。爷四个急忙往家赶,见大门紧闭,心上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叫开门,俩婆子看见男人们,眼一红,就要哭。公公喝住,“说说晌午的事。”
听了婆子话,学林寻思,“你说里边有劝说拦阻哩?”
新婆子说,“可不是,那人说你‘仁义’哩,别的人就不乱来。”
“你认识那人不?”学林转问婆子。
“哪里认人?除了地里,村里也少去哩。”
公公嗯嗯沉思一会,“看来,咱祖上就好积善行德,显灵哩。学林,以后早晚记住,不结仇家,不小看恶人。该散点小钱,不要扣摸。”
“中。爹,咱平时尽量麻烦躲着点,做事谨慎些。乱世,谁知道谁有坏心眼哩。”
“大孩小文,再读两年书,就下地吧。乱世,书读多了,没用,把家守好,比啥都强。小昭也得读两年书哩。不读书,脑子浆糊儿麻缠。”
“中。爹,咱家里,是不是也得挖窖呀?”
“等一等,别把人累着了。”
晚上,婆子喊腰疼。学林赶紧叫稳婆。
稳婆摸摸肚子,听听,说是不碍事,白天慌张,吓哩。就揉揉腰腿,顺顺气,放了几串响屁。婆子腰不觉得疼了。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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