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以指摩挲着木刀上凿刻的纹理,翻来覆去了好几遍,目光中渐渐升起一缕惊讶,一缕哀伤,喃喃道:“果然是它,果然是它!”
厉江流站在他身旁亦探头看了几眼,这时好奇地道:“爹,这不是你一直藏在盒子里不许人碰的那个坠子吗?”说着怀疑戒备的眼神又多分了一半给玄震,脸上神色颇有些“果然坏女人的朋友也不是好人”的意思,玄震唯有无奈苦笑而已。
“咦?”紫萱一听,也探头看了起来,“那坠子一直在玄震哥哥的剑柄上挂着,他之前又没有来过这里,不可能拿了死人脸的东西罢啊,对了,之前我就觉得这个坠子和死人脸的那个很像,会不会是在同一个人那里买的?”
厉千鹳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这叹息声里早已融化了平素的冷漠:“这坠子在这世上唯有两个,哪里能够买得到?”他说得无奈,望向手中坠子的神情也极是怀念珍惜,玄震见了更是心中纳罕,这木刀坠子虽然有些特别,但也不像是什么难得的物事,厉千鹳身为南疆黑巫族的大巫祝,什么宝贝不能弄来,为何对这一个小小的东西,这般看重?
这样想着,他不禁疑道:“厉巫祝,这坠子只有两个,难不成十分珍贵有什么力在其中?”
这一问让厉千鹳不由哑然失笑,摇头道:“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坠子,手工亦不甚好但做这个的人却是花了大功夫,把神木林都跑遍了才挑中了两根长在一股上的树杈,砍下它们雕制了数月才成了形,那五彩丝线也是她亲自跑到白巫族的市集买来的蚕丝,还有这花纹中隐藏的名字”他抚摸着那柄小小木刀刻满花纹的一面,轻声喃喃道,“一个刻着‘鹳’,一个刻着刻着‘鹤’。”
紫萱和玄震茫然望着他,只略略听明白了这木刀小坠并没有出奇的法力,倒是一旁厉江流十分聪颖,睁着一双丹凤目讶然道:“鹤厉千鹤?爹,是姑姑吗?”
过得半晌,厉千鹳才点了点头,沉声道:“江流说的不错。刻出这柄木刀的,以及赠我坠子的人,正是我的亲妹子,厉千鹤。”
厉千鹤?玄震在脑中搜寻许久,始终不曾记起自己曾见过一个名叫厉千鹤的女子,只得疑惑地望向厉千鹳道:“那能否请出来一见?”
厉千鹳缓缓摇头,目光中哀痛更盛,只听他极慢极轻地说道:“我妹子她已经死了十二年了。”
当下屋中其他人都是吃了一惊,紫萱皱起眉头道:“十二年”忽然恍然大悟,惊声道,“莫非是在那一次——”
“正是!”厉千鹳冷冷打断了她,眼中忽地燃起了两团火,“那事虽过去了十二年,但在我心中却是永远不能忘却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十二年前,我黑巫族中出了一个逆贼,说来可耻,他还是我的堂兄,名为厉刹。”
“族谱上被划掉的那个伯父的名字?”厉江流又插口道,小脸上露出惊讶神情,“可爷爷说他是违背了族规才”
“这等耻辱之事自然无法宣至于众。他哪里是违背了族规,他乃是犯了大罪才被逐出黑巫族的。”厉千鹳恨恨地说道,“我黑巫族与白巫族一向交好,若不是他哼,想来圣姑已将当年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女娲后人,那厉刹趁着彼此往来的机会,竟闯入了女娲神殿,还盗走了白巫族的至宝——五灵珠!”
紫萱在旁连连点头:“对啦,对啦!傀儡婆婆也这么说,那时候我生了重病,她忙着照料我,一时不察,就叫那个黑巫族的逆贼得了手。”
“厉刹夺取了唯有女娲后人才能持有的五灵珠,自知不容于南疆巫族,竟私自逃往中原。我族听说发生了这等事,自然对白巫族心生愧疚,便派出年轻一辈的五个好手前去捉拿,我和我妹子都在其列。”厉千鹳回忆着多年前的往事,一向冷漠的脸上也隐隐现出激动的神色,“中原当真地大,我们追了大半个月,从南边追到北边,直追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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