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不禁望着白卿寒,想要知道他究竟有何用意,可却无法从他的眼眸里得出结果。
楞了半晌,我移开了眼眸道:“呵,我不过只是想活下去罢了,所以不管多苦,我都不在乎。”
言罢,白卿寒并未开口,反而是一旁的齐儿摇了摇我的衣袖,冲我笑道:“阿爹的药就很苦,但是阿爹说过,苦尽甘来,大姑娘你说对不对?”
我伸手捏了捏齐儿的脸笑道:“齐儿说得对,苦尽甘来。”
“大姑娘大姑娘,齐儿早就想问了,大姑娘你身上藏了什么,真好闻,你告诉齐儿好不好。”
好闻?我没有佩戴香囊才对莫非是那个?
想到此处,我掀开衣袖露出了左手戴着的手环,对着齐儿道:“齐儿说的可是这个气味?”
“恩恩!这个镯子真好看,是大姑娘的情郎送的么?”
“黄毛小子,你竟也晓得什么是情郎?”
“三姑跟齐儿说的大姑娘你有情郎了么?怎么不嫁人呢?”
齐儿他三姑!教什么不好,偏偏教这些没用的!
许是见我难以启齿,白卿寒冷不丁地说道:“齐儿,莫要失礼。”
“哦。”齐儿看了看白卿寒,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把玩着我手上的镯子。
“言姑娘,齐儿年纪尚小,还望言姑娘莫要介怀。不过白某倒是十分好奇,为何言姑娘会有我们南邦独有的相思环。”
“这个是南邦的?”
白卿寒点点头道:“相思环在南邦素来是定情结缘之物,一环左一环右,每一对镶嵌的雕纹皆有不同,而手环上雕刻的镶嵌材质皆是南邦独有的无骨木,其香冗长,清幽淡雅之味远胜中原的碧瑶檀木。言姑娘手上这个恕白某失礼”白卿寒拉过我的手腕,仔细查看了一番我手上的相思环道:“这做工应是出自我们南邦第一匠师之手,极为珍贵。恕我唐突,不知这左环,言姑娘是从何得来?”
收回左手,我不禁惭愧道:“实不相瞒,这手环是我及笄那年,义父给我的虽然我不太喜欢有东西戴在手上,不过这镯子我还是很喜欢的。”原来这个一直被我嫌弃的破镯子这么有来头!不过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这右环在谁的手上!万一义父随随便便就替我订了门亲事的话不行!我得要找人传信问一问义父,否则我一定寝食难安!
闻言,白卿寒看着我,仔细地掂量了一会儿,半晌扬起嘴角笑道:“言姑娘恐怕已被言教主许了人了,可惜可惜可惜了这么有趣的女子。我们南邦第一匠师打造的相思环只要戴了上去,除非用去二十年的内力击碎,否则是摘不下来的。”白卿寒说完,眸中满怀愉悦,嘴角笑得宛如我即是他心仪之人,而他又刚巧有这对相思环的右环。
但我知道,他不过是想看好戏,亦想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样。此人,不是我能够轻易应付得来的。只要我稍不留神,便会顺了他的意好一个麻烦的男子。
“摘不下便不摘了,这手环材质如此精良,指不定还能替我挡一挡利器呢。”
闻言,白卿寒难得地笑出了声,却再无提及此事,反而问起了中原的山山水水,似乎还是想要去游玩一番的样子,他还真是有恃无恐。
说了大半路的山水之后,白卿寒忽而一本正经地对我问道:“方才言姑娘提到的枫叶谷,不知言姑娘可曾去过。”
“呵,白公子,枫叶谷每逢秋季景色虽美,却不是一个游赏的好去处呢。”我还不想死,有怎会去。莫非白卿寒也是冲着那人而去?呵,这也不奇怪吧,自古男人皆过不掉美人关
“哦?何出此言。”
“白公子莫非从未听顾二公子提及枫叶谷的谷主不成?”真不晓得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前几日是想问来着,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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