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银子。眼看桐叶追了过来,刘婆子心一横,从宅子的小侧门推门出去,往旁边海货铺子的院子里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叫:“东家!——我抓到一个贼!”
桐叶听见刘婆子在前面贼喊捉贼,更是愤怒,也跟着尖叫起来:“抓贼啊——!”
桐叶和刘婆子闹得正欢腾的时候,罗开潮正坐在铺子后面一个隐蔽的书房里,听自己派去盯梢的人回报,说桐叶这次没能见到宁远侯夫人,宁远侯府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宁远侯府能出什么事?”罗开潮沉吟道,“你可知道?”
那跟去盯梢的人正是罗四眼,平日里最喜欢走东家串西家,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转悠。听罗开潮问起来,罗四眼笑嘻嘻地道:“罗爷,您最近可是真忙。京城里最大的八卦都没有听说过,实在是孤陋寡闻得紧啊!”
罗开潮几步走到罗四眼身边,噌地一声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沉声道:“别嬉皮笑脸的,说正事!”
罗四眼忙收了惫懒的神色,垂手躬身低声道:“宁远侯府的填房夫人被聂家的一个小子给告了。”
“聂家?——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罗开潮疑惑。敢出头告宁远侯府的人,没有后台是不可能的。
罗四眼将手捂在嘴旁,凑到罗开潮耳旁轻声道:“聂家是小户人家,不过聂家的小子,娶得是贺家二房的嫡女。”
没等罗开潮追问贺家是谁,罗四眼已经接着道:“贺家,便是左督察御史贺思平他们家。罗爷您不晓得,原来前一阵子,高门里传出来贺家女儿‘淫奔’c‘失德’的谣言,是宁远侯府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破坏贺家同镇国公府的联姻,好将他们宁远侯府的庶女嫁给镇国公。”
罗开潮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又拍了罗四眼的后脑勺一下,笑骂道:“你小子行啊!——钻到人家床底下去了吧?人家两口子在床上说什么话你也晓得?”
这一下子可有些重。
罗四眼“敖”地叫了一声,捂着后脑勺从罗开潮身边跳开,嘟哝道:“再打下去,被你打傻了,看谁帮你去盯梢!——你得养我和我爷爷奶奶一辈子!”
罗开潮笑着过来帮他揉了揉后脑勺,道:“好了,好了,是我手重。再不敢了,罗小爷可原侑在下则个?!”
罗四眼呵呵笑着,拨开了罗开潮的手,大模大样地撑着腰道:“既然罗爷开了口,小爷我给罗爷这个面子。——以后可不能再打了啊!”
罗开潮笑着道:“不打!不打!——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罗四眼说了一句“状纸上说得,大家都晓得”,便嗖地一声窜到房屋的另一头,生怕罗开潮恼羞成怒,又追过来揍他。
谁知罗开潮听了罗四眼的话,半扬着头想了一会儿,失声笑道:“贺思平这一招真是高!这下子,他们家跟镇国公府的婚约,可再没人敢动手脚了。——这不明摆着,谁想从中插一脚,贺家就跟谁死磕到底!”
罗四眼听不懂这些,只是远远地躲在墙脚,问道:“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我走了啊。这个桐叶,我看你可以下手了。她的主子自顾不暇,估计没有时间来管她这点芝麻大的事儿。”又嘟哝着“有什么好顾忌的?以前给人蒙了麻袋打黑棍的胆子到哪里去了?我看人的年纪越大,胆儿就越小”一边说,一边慢慢往外走。
罗开潮背着手在屋里沉思,闻声扬了扬手,正要让罗四眼出去,就听见外面的院子里,传来“抓贼”的声音。
罗四眼听见“抓贼”,精神一振,道:“小爷我要出去瞅瞅热闹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孙,偷到他贼爷爷屋里来了”
罗开潮大步滑过来,顺手又拍了罗四眼背后一掌,又好气又好笑地纠正他道:“什么贼孙子,贼爷爷?——大爷我什么时候做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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