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须三刀倒在地上不住翻滚,嘴中叫着“我的鲜橙,我的鲜橙!”,福王爷揉下顶疼的胳膊肘知道情况不妙,呆在这里必受更大惩罚,赶忙翻身爬起朝附近一片树丛钻去。
“哎哟哟,我的鲜橙,我的鲜橙”风中仍传来须三刀阵阵疼叫,福王爷揉着胳膊肘一口气跑出很远,渐渐听不到须三刀声音,扶着一棵树按着狂跳的心房喘息片刻,疲乏至极顺着树干摊坐而下,脑袋慢慢朝肩旁偏去闭上双眼。
此处山区当地人皆叫林霞山,福王爷一觉醒来伸下懒腰,环顾四周树木摇曳,起身顺着山坡朝前行走,忽听不远处传来骡马车轮声,心头一喜赶忙朝声音方向赶去,猜测前方必有出山路径。
赶走一段路程果真发现山路,骡马拉着的车辆扬起一股灰尘,福王爷见状激动得赶紧冲上马路,在扬着灰尘前行的车辆后边追边喊:
“师傅,停车,停停车!”
一声吆喝车辆停下,跳下一个汉子朝福王爷这边走来,福王爷一看吓得面如土色,来人正是须三刀。福王爷转身朝路基下跑,须三刀冲上前一把拽住衣领拖到车边。
车厢内放着满满鲜橙,一个帮佣见须三刀拽着一人近前,操起一根木棍冲福王爷高高举起,吓得福王爷头颈一缩软摊在须三刀脚前。须三刀摆摆手示意帮佣放下木棍,低头冲脚前浑身颤抖的福王爷吼一声:
“你先前将我顶得险些晕倒,现在又拦车,干啥?”
“我,我还以为这车,车”须三刀旁边帮佣猛将木棒朝路面一跺,福王爷偷眼瞥下木棒语无伦次,想不到冤家路窄,拦命追赶勒车竟碰到须三刀,原本想搭车出山,现在不但搭车无望看来还要搭上老命。
须三刀盯着福王爷正思量怎样处置,前方忽然传来马蹄得得声,三人转头远望只见尘头飞扬,一队官兵耀武扬威从远而来,前面一匹白色骏马上坐着的一人披盔戴甲,手持一杆长枪煞是威风。
官兵队伍越来越近,福王爷仔细一看前面那人曾经见过,眉宇一皱猛然想起正是冀王爷手下巡捕头目施飞,吓得趴在须三刀脚前浑身颤抖,担心被认出再次蹲进监狱。
危及时刻福王爷突然将脸庞触上须三刀脚前泥土,昨天被枝条抽打的脸上尚有青斑,沾上泥土后更是面目全非。一阵喧哗官兵朝这边疾冲而来,迅速围拥到装满鲜橙的车边,纷纷抢舀橙子边啃边朝衣袋中揣塞。
“你们不好这样,不好这样!这是我的血汗钱啊,要拉到山外换油盐酱醋”须三刀不顾危险拼命拦挡,施飞上前长枪一挥将他击倒在地,一边啃吃鲜橙一边冲他怒骂:
“少废话,老子率兵剿贼,吃几个橙子算啥!”
须三刀爬起来一眼看到车厢内橙子少去一大半,心疼不已抹着泪珠又上前拦挡,施飞揪着他衣领扇一记响亮耳光,双目圆瞪冲他大声训斥:
“妈的,是不是黑白飞侠一伙的,黑白飞侠在哪里?”
须三刀心中只有辛辛苦苦种植的橙子,哪里听得见施飞训话,猛劲挣脱他抓拽的衣襟,扑到车边朝捧着几个鲜橙的士兵狠劲推去。
“嘭!”突然,他后脑勺猛被重重一击,抓着车厢边晕天眩地摇晃几下,身体发软摊倒在车轮旁。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皮,忽然大惊失色翻身坐起迸发啊一声大叫,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路边,那队耀武扬威抢掠橙子的官兵已无踪影,自己拉橙子的骡马车辆和帮佣也不知去向。
“老天啊,老天啊,养老糊口的生命家当啊,没了,全没了!”他摊坐着捋着路边青草抢天呼地,平时挑水施肥不知花了多少血汗,看到精心种植的黄灿灿橙子只只滚园鲜亮,心中乐开了花想拉到山外换些银两和生活用品,不曾想转眼竹篮打水一场空。
干嚎着拔折着路边杂草随手挥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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