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急跑到山坡旁,捡起一块碎石砸向黑狗。黑狗受到惊吓窜到草屋墙角,停在那里仍冲他方向狂吠不已。
“谁,站住!”几十米外传来吆喝声,星光下转眼出现几个提棍握刀的身影。二拦穿进树丛慌不择路,不知跑出多远人声渐渐减弱,松一口气叫声“妈哟”摊坐于地大口喘气,忽然一道手电朝这边树丛上方扫掠,赶紧起身躬腰朝黑暗处窜逃。
一脚踩到什么滑扑在地,刺鼻臭味呛得他忙朝旁一翻,微弱星光下看到是一堆牛粪。“好象听到有响动,附近搜搜!”不远处传来人声,手电左晃右扫吓得他趴在牛粪边一动不动,竭力屏住呼吸抵挡扑鼻臭味。
搜索脚步声渐渐远去,二胖一骨碌翻身捂嘴朝远窜去。“臭死了,臭死了!”指缝间接连不断扩出嗡嗡声。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跑了多远,臭味如影随形依然呛鼻,确信周围无人钻出树丛,星光下看到衣襟前黄乎乎一片。
“咳,咳,真晦气,真晦气!都是那个臭女子,也不知王爷看上她那点好,还躲在车内密会”二胖气得把一腔怒气泄发到白天带他来此的妇人身上,忽然想到妇人当时排队领布料,现在十有仈jiu在家中量体裁布做新衣裳,而自己一身臭味狼狈不堪,愈想愈气迭连骂几声“臭老太婆,臭老太婆!”
深秋天气晚间寒气逼人,二胖捋了一把树叶朝衣襟处黄乎乎地方擦去,擦了半晌依然臭气呛鼻。“去你妈的!”气得脱下外衣随手朝远一扔,忍着阵阵寒风朝前走去。
走了几十米忽然拍下脑门惊呼一声“妈啊!”转头急朝回跑,借着星光看到外套挂在树枝上随风摇晃,扑上前忙不迭朝口袋摸去,手臂抖索半晌终于掏出两锭银子。
迎着星光仔细看一下银子,用衣袖小心揩抹一下揣在内衣口袋内,下决心有机会一定存进当铺拿利息,放在身上成天担惊受怕。一阵寒风吹来打个冷颤,看下挂着树枝上的外衣犹豫片刻朝前跨去,忽然想到外衣也是王爷所赐,回去要是身上没有外衣难以搪塞过关。
身上陡然再起一阵寒颤,他捂紧单薄内衣领口转身取下技头外衣,冷风吹得外衣上黄乎乎地方已有些干结,呛鼻味道减轻许多。外衣一穿上顿时感到身上热乎乎,走出一段路忽然转头朝四周察看,白天和妇人坐在车厢内被车夫拉到此地,根本没记道路方向。深更半夜又无人问路,即使碰到生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担心被搜寻的人捉住。
胡乱摸索着前行越走越感到没方向,jg疲力竭双腿一酸摊倒在一堆杂草上,嘴唇咕噜着动弹几下身体,双眼一闭竟至睡转过去。
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皮发现树叶间透进熹微se,惊叫一声翻身坐起。揉下眼皮打几个呵欠,起身扭下腰身活动一下四肢,辨别一下方向朝东走去。
晨风一吹鼻中呛进一股怪味,低头看到衣襟上黄乎乎地方虽已干结,但脸庞一低就在眼前闪晃确实恶心,眉头一皱忽然抬臂将外衣再次脱下,衣襟朝向后背反穿在身上,“眼不见为净!”一边咕哝一边别转双手反系身后衣扣。
拨弄着树枝摸索前行,忽然眼前一亮透过树叶发现前方不远处出现一条大路,依稀感到昨天和妇人坐着马车透过窗口看到正是此路,心头一热连忙穿到大路上,张臂兴奋得连转几个圈。
沿着大路朝前行走,睡了一觉感到jg神许多,只是肚中饥饿难熬,坚持着走了一段路程,看到前面路边有一个买早点摊头,肚中饿得慌只好掂摸一下兜内银块,上前准备买一块大饼充饥。
“妈啊!”摊头几个买早点的男女突然惊呼一声,纷纷四散跑开。二胖莫名其妙朝远跑的男女扫看几眼,靠近摊头要买大饼,老板突然挥起铁铲大吼一声:“滚,滚远些!”
“我难道不付银子吗?”二胖掏出亮晶晶银子朝老板炫耀一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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