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闹腾一阵之后,卷缩在铺上呼呼睡去。
蒋蓉就着摇曳的烛光,照葫芦画瓢,把鬼丫涂抹的漫画复制到稿件上去。烛泪涓涓无声的滑动吗,流淌着。蜡烛越来越短小,有的已经完全变成一滩烛泪,冒着热气儿凝固在原地。
捂住嘴巴,极力忍耐疲乏,眼眸瞥看到熟睡的鬼丫。随意拿起一件预备用来御寒的衣服,轻轻给她搭在身上。
满意的看着手上这一单漫画稿件,心中乏起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小心翼翼的把漫画稿件卷起成为筒状,用珠笔做了一个记号,放置在另一件屋子里。
孤寂的空间,死寂般的暗夜。蒋蓉在做完所要做的事情后,突然很害怕这种太诡异的安静。神思恍惚,在前几个是小时,她还在那鬼丫所说的高级旅店里。现在却在这远离人群,杂草丛生,无人问津的二层危楼里。
面对的是一堵堵冰冷,斑驳残旧的墙体。相处的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不知道自己姓氏来历不明的鬼丫。
这一切书发生在一念之间。如果自己撒手不管鬼丫,那么就不会被那些愚昧的人们撵到这里来?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人们羡慕的城市人,而是一个比叫花子都不如的落魄女孩。
小镇的人们,之所以没有敢招惹她。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人的气质,蒋蓉生在殷实之家,在母亲冉琴的精心下,气质自然是超群出众的。
也就是她的这种独特的气质,震撼住小镇的人们,要不然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带着鬼丫逃脱追撵?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变故,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一晚蒋蓉睡得不踏实,一个是因为这里实在不是人住的地。还有就是,蜡烛光吸引蚊虫,哪怕是秋季。也有很多不知名的蚊虫和飞蛾,寻光而来。
刚刚闭眼,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下意识的伸手一拍。黏糊糊的感觉,摊开手掌心一看,尼玛拍死了一只飞蛾,满手都是银粉。恶心死了,起来洗手找不到水只好用纸随便擦擦。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许久,屋里的所有蜡烛都快要流尽了。不得已才重新上铺去躺下睡觉,刚刚躺下,蜡烛最后一抹光辉,在风的扑击下,噗!熄灭了。
没有了光束,黑一下子就吞没了一切没有了光束,也没有了那些蚊虫的搅扰,随意袭来
蒋蓉很快就进入梦境,在梦境中,她觉得来到一所学校。学校广场排着很多人,有家长,也有学生。一抹呆然伫立在一颗大树下的身影,引起她的好奇。
一步步的走近,心感觉在剧烈跳动。身影越来越清晰,是一个女人,女人低垂着头。一点点的靠近,视线就像镜头在极力拉近距离的同时,她很害怕的感觉。
是视觉触感让蒋蓉害怕,因为那个矗立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女人,就像一截木桩。特别是那一泻而下的头发丝,乍一看给她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惊秫之感。
很多人在跑,在尖叫,晨雾漫漫下意识里,她觉得自己要面对很恐惧的画面。心里极力在摆脱某一种神秘力量控制的蛊惑感,对自己说:醒来,我要醒来
蒋蓉觉得在梦境里,自己不是自己,就像一个充满邪恶的鬼魁。就连鼻子都变得贪婪,特别想嗅闻到在平日里,自己十分厌恶的血腥。
这是怎么了?在她清醒的意识里,这种噩梦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进入睡眠之后的画面里。那个女人似曾相识,却又陌生。躯体完全不受控制,思维和躯体成为对立面,躯体带着暴虐凶狠在靠近女人,思维充满怜悯,同情,善意,害怕想撤退出这种无比惊秫的氛围中。
在矛盾的对立面,思维稍稍占据上风。从破旧楼层的窗口,一缕带着金色斑斓的光束,斜斜的照射在蒋蓉身上。
她苦苦挣扎在噩梦的纠葛中,极力想醒来。
身子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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