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火葬场修建了近一年之久,钟奎这是第一次来公墓,他是为了那个女鬼来的。不巧的是,在女鬼旁边一座公墓,已经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他认识,是那位求他帮忙的老汉。
老汉一张慈善老脸,横七竖八的沟壑皱纹,眼角还挂着一颗没有落下混浊的泪珠。手上拿着从山上采摘来的一束,各色小野菊。
老汉无视侧面来的人,一直肃穆的伫立在墓碑前,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
钟奎凝目注视镶在墓碑上的相片,定睛一看,果然是她
老汉默哀数分钟,这才扭头看向侧面的他。
“老人家还记得我?”钟奎凝重的眼神,看向对方。手指暗暗捏住一枚铜钱,粗眉毛下,一对眸子正气逼人。
凝视钟奎许久,老汉似有所悟道:“噢!你就是那位捉鬼先生?”
“是我,是我,老人家你这是?”他看着墓碑上的相片,又看向老汉,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是你女儿?”
老汉点点头“是的,她就是我可怜的女儿。”然后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又说道:“钟先生我还得感谢你的五帝钱,自从你给我那个五帝钱之后,我就没有在做恶梦。只是有一天洗澡,忘记带,又梦见了女儿,再次看见她时,她怎么是光秃秃的头,没有头发,吓得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光头?你女儿在世时剃头了?”
“没有,我女儿身体残疾,可是头发却出奇的好,一头黑发又光又亮。”老汉说着话,视线投向钟奎面对的墓碑,“她是你的?”
钟奎回望一眼墓碑,苦笑,摇摇头道:“她不是我什么人,只是有些渊源没法破解,想要来查找原因。”
“我倒是对她有一点点了解,你如是有兴趣咱们找一个幽静的茶馆,聊一聊。”
老汉居然认识这个女鬼?钟奎大喜,哪有拒绝的理由,立马满口答应道:“好,这就去。”
钟奎平日里没有时间来品茗茶,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熏陶茶化。对于‘清茶馆,’他是早就听说过,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进入茶馆,映入眼帘的是,这里体现品茗茶为主,饮茶的主题较为突出。看那摆放的方桌木椅,悬挂的人墨客画像,越发显得这里陈设雅洁简练。
清茶馆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茶具都皆用盖碗茶。老汉还告诉他,这里的春c夏c秋三季还在门外或内院高搭凉棚,前棚坐散客,室内是常客,院内有雅座。
闲话少说,还是转入正题。
钟奎招呼茶馆伙计摆放一两只茶盅,要占据一张方桌。开始茶馆伙计不答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
坐在方桌边,钟奎隐隐听见有临近的茶客在议论什么。侧耳聆听片刻,听到这么一句话:“那位置是赵老汉的,这厮胆子够大,居然敢坐。”
老汉不但认识那个女鬼,还能说出她的姓名,家的住址。
钟奎感到意外了,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老汉给搞错了?接下来老汉却真的讲述出一个跟他有关联的故事来。
女鬼名字叫小蝶,全名叫赵小蝶。
在县城初建焚化场那阵子,没有谁愿意自己的亲人在一瞬间就化为灰烬。所以县政府就下令凡是自然死亡的,都得送到火葬场焚烧,送去焚烧的还有奖励,没有送去的就得接受罚款。
有人就悄悄的琢磨开了,把死亡的亲人偷偷埋葬在蒜苗地里,上面在稀疏的插栽几颗蒜苗来掩盖。
小蝶是老汉家的邻居。
自幼多病,有去庙宇求得意签,解签人说:“此女要是能许配给一个浑身邪气,可以扼制她身上戾气的男子,就会痊愈。小蝶父亲寻访了很多有男孩的家庭,均不能如愿。直到八岁那年,有一个姓钟的斩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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