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神志不清醒处在亦真亦假的幻梦,他在梦境看见了香草,看见了许多已经不存在的‘人’。
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还有那柔柔的太阳光照射在躺卧在破庙门口一具将死之人身上。看此人浑身粘满黑乎乎的淤泥,凌乱邋遢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被谁从一处肮脏的淤泥里拉扯出来的。
此人不愿意从梦境醒来,他留恋梦境的所有。极力排斥残存在大脑里的记忆,记忆印迹着当天发生的那一场,毫无预兆的混乱场面。
门岭村;钟奎用毛竹杆搅扰出一具尸骨,吓走了闹事的村民,却引来了一群更为凶狠的狼群。听着从远处传来鸣枪和杂乱跑来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他心知有异,急忙和志庆齐动手想把尸骨整个的捞起来看。
看着气势汹汹扑来一群手持家伙的青壮男子,志庆见状大惊失色赶紧的和钟奎,把尸骨往岸边扛。可是看看时间来不及了,他就大喊道:“钟奎要不咱们把那具尸骨戳下去,掩盖起来。”
钟奎还来来不及答复,也来不及掩盖尸骨,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已经来到面前。
好一场恶斗,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手里拿着皮带c古巴刀c还有木棒什么的。二话不说赶来就对着钟奎和志庆乱打,志庆虽然有两下子,可也不能对抗群狼的围攻。
钟奎倒是有一股子蛮力,可也不能突破重围去帮助志庆。
有人用木棒砸在钟奎的后脑勺,他只感到后脑勺一麻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景物在眼前漂浮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志庆倚靠在床上头部包裹着白纱布,右边纱布上侵出一片血迹。他神态焦躁的看着妻子,妻子和岳父不让他出去。
“你知道吗?这样莽撞行事是不行的,你想过秀芬没有?想给我没有?”岳父气冲冲的指责志庆道。
“爸,别生气。”妻子瞥看了一眼丈夫,既心疼他。又怕父亲真的气坏了老骨头,就急忙安慰着父亲道。
志庆知道,岳父做事一向都谨慎小心,所以在他干勘测工作那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看着妻子扶住老岳父出了房门,志庆无可奈何的低下头,脑部的疼痛,并没有阻止他每时每刻都在牵挂钟奎的安危。当时那种混乱局面,是他陈志庆没有预料到的,更加没有想到他和钟奎这一路的行踪居然会有人在暗地里监视。
志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钟汉生。
钟汉生一直被噩梦纠缠。就在几分钟前,他进入情人的身体里,两人痛快淋漓恣意的畅游在欲海之完事后。他突然发现不能跟情人脱离开关系来,这种感觉可不好。
钟汉生记得曾经听谁说给一件奇事,那就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完事不能相互脱离。最后还是被人用棉被包裹住,送到就近的医院,才救了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却因此丢了性命。
钟汉生最近特别怕死,怕死的感觉就像被无意传染了什么瘟疫那么紧张。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不得不战战兢兢的苦熬一分一秒。从而贪婪允吸时日不多的阳光,扳指头算计过了一天又一天,恐惧等待死神降临的日子。
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钟汉生想了很久,最终定格在半月前再次踏入门岭村那一晚。
也许是想法和思维分散了钟汉生的注意力,身体下的小伙伴嫣了之后,就轻轻松松的给情人分开了。从情人身上翻滚下了的他,再也不想动弹一下。可意犹未尽的情人好像还没有满足,凑近的面庞带着一股热气喷在他耳轮边,挑逗的话语窃言道:“汉生,你最近怎么嫣嫣的?”说话间,一双灵活的手再次握住了他的小伙伴。
“不玩了,我得回去。”由于心有事,钟汉生烦躁的翻身爬起,推搡开情人的手说道。
“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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