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荣夏碰了碰已包扎结实的手掌,整个手掌到现在仍然没有恢复知觉。当它强行与冻结的刀柄分离时,明荣夏没觉得太痛,但感觉手掌的一层皮已被扒掉了。指尖到手腕青肿发红,仿佛组织已经坏死。与纳那华特辛争抢柴刀的那一秒钟内,他感到一股侵骨的冰寒后,整支手就没了感觉。印第安人给他上了药,他希望这个怪异的部落除了破坏力外,还有灵药,以保住他的手。
鼓声响起,低沉而缓慢,像是集合的号令。金蜂鸟部落的成年男性聚集在村庄最大的建筑中。这个大木屋似乎普通的族人并不被允许进入。明荣夏留心观察,能进入这个屋子的,包括他与彼德在内只有五十一人。因此明荣夏敢断定,这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具有超凡力量。这些人年龄差异很大,老年c中年c青年都有。彼德应该是他们中实力最弱的,而最强者应该是部落的中年酋长,所有人都敬畏他。
不过明荣夏发觉这些人大多看着他,不仅因为他是没有神力的普通人,更因为他是他们杀不了的人,目光中有种好奇和跃跃欲试。明荣夏很担心,如果他们想再试试谋杀他该怎么办?
酋长冷峻的目光让这些人打消了亲自一试的念头。酋长身边的老人总是挂着老年人应有的和蔼笑容。老者首先对彼德开了口,“你叫彼德是吧?从现在起你就是金蜂鸟部落的一员了。我叫奥切帕尼斯特利,是这个部落的祭司,所有的仪式与祭祀都由我主持。现在彼德,你需要一个小小的仪式——一个加入部落的仪式。”
“我不需要仪式!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加入你们!”彼德大喊。“等等!等等!你住手!好痛!”彼德的叫声多了分凄惨。老人抓住他的手腕,那只干枯苍老的手如枯树枝般易碎,却有力无比,拖着彼德来到屋中的祭坛旁。
老祭司取出一柄岩石打磨的匕首。把它往彼德手里放。“这个仪式必须由你自己完成。用这把仪式之剑划破血管,把血洒在祭台上。”
“你让我自己放血?疯子才会照你的话做!”彼德把匕首推还给祭司,可祭司不接受他的拒绝,又将匕首推回去。
明荣夏看着祭坛前的滑稽一对,屋子里的人也看着仪式将怎样进行。没有人出手帮助祭司,尽管对他们来说控制住彼德是很容易的事。
“彼德,我不会害你的,只是需要一点点你的血。”老人耐心地劝说,“彼德,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里有害你的邪念吗?看着我的眼睛。”
老祭司的目光直视彼德。彼德才不愿意按他的话做,但无意中接上了祭司的目光,彼德的所有神智像被一个拥有魔力的吸盘吸附住了。
明荣夏惊讶地发现,坚决抵触仪式的彼德突然变得沉默,他握住匕首,在手掌中划出道口,血从伤口中流出,彼德捧着双手,让血液在手掌间汇集。祭司口中念念有词,彼德随着他的念咒,把血沿着祭台边沿洒上一圈。
一个简单的仪式完成了,老人摸了摸彼德受伤的手掌,血立刻止住。之后彼德恢复神智,他看着祭台上的鲜血和手掌的伤疤大叫。
彼德刚才被人控制了,这个老人能做祭司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明荣夏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惹怒他们,不能犯错。
酋长让彼德坐在身边。“彼德现在开始就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与他和睦相处。”战士们向酋长低头。彼德心不甘情不愿,不理会他们。
酋长拍拍彼德的肩,提醒他集中注意力。“彼德,现在你应该认识你的兄弟。首先你应当知道我是谁。我叫阿特尔科瓦尔科,是目前所有惠齐罗伯契特利神选战士的首领。你可以尊敬我,但希望是对父亲般的尊敬,而不是对领袖。”
酋长为彼德介绍老人,“这位尊敬的老者刚才已经介绍过自己,奥切帕尼斯特利,惠齐罗伯契特利仅存的大祭司,他也是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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