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道:“吐谷浑占据西海侵扰河西走廊,来往凶险,而伊吾国雄起关外,阻塞了丝绸之路,西域诸国即便称臣纳贡,也走不到京城。”
“嗯”隋炀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问潘徽:“潘爱卿,你最熟悉东海诸国,听说东海上倭国最大,又有通商,为何倭国也不曾向我大隋称臣?”
潘徽道:“倭国称不称臣,要看琉求国能否归顺?琉求国的夷州诸岛原本是东吴版图,如今岛民自立为王,自己的岛屿尚且不归顺,倭国怎么能臣服?”
“言之有理。”隋炀帝又问:“那南洋诸国,为何也不曾见过进贡称臣?”
诸葛颖答道:“南洋远隔万里,若是入隋,必经林邑国索取给养,而林邑国所占南越土地,正是我大隋的交趾郡。所以南洋诸国,只知有林邑,而不知有大隋。”
隋炀帝听了面如土色,半晌不语,思虑了少时,才说道:“朕一十三岁任并州总管,北御突厥,又坐镇河北道剿灭北齐残余;数年后,朕挂帅南征,平陈国统一天下,过五岭降服岭南六郡,为大隋打下九州疆土。万没想到,华夏九州却残缺不全,算什么四海归一?”
一看隋炀帝脸色不好,萧琮说道:“陛下的统一大业,早已闻名遐迩,那交趾郡c夷州岛c河西走廊只不过弹丸之地,不顾久久牵挂。”
“朕当然牵挂,那是大隋的领土。”隋炀帝看了看三个大臣,说道:“传朕的旨意,命越国公杨素c莒国公萧琮带六部官员,草拟出兵方略。”
“皇上的意思是?”
隋炀帝道:“朕要讨伐林邑国,收复交趾;踏平琉求国,臣服倭国;剿灭伊吾国,打通西域。”
萧琮c诸葛颖c潘徽三人见隋炀帝口气惊人,谁也不敢答声,只得默默接旨。真可谓:
新君气语惊煞人,志在四方冠群臣。
古往今来从未有,扫平四夷满乾坤。
过了一日,萧皇后亲自赶往驸马府一趟。兰陵公主正在府上焦虑,得知皇后驾到,觉得皇上定会法外开恩,赶忙迎接萧皇后。
萧皇后来到客厅,坐在太师椅上,杨阿五命家人端来茶水c点心,迫切问道:“皇上怎么说,请娘娘直言。”
萧珺望了公主一眼,不敢直视,默默说道:“哀家已经规劝皇上,念及兄妹之情,皇上恩准公主任选天下男子c满朝精英,绝不阻拦,唯有柳述不可。”
闻听此言,兰陵公主气炸连肝肺,惊诧不已,起身问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花子跟着走。阿五只嫁柳述,不再改嫁。”
萧皇后见杨阿五性情刚烈,又起身劝慰:“皇上一时心如磐石,公主万勿激怒。”
杨阿五一把拉住萧珺衣袖,二眉紧皱,目如火生,问道:“皇上究竟想怎样,才可让我与柳述重逢?”
萧珺无奈叹道:“皇上说了,就算柳述老死,也不得复婚!”
这一语让兰陵公主怒火中烧,血灌瞳仁,只觉得身子一软,瘫靠在八仙桌边,漠然不语。萧皇后眼中流露愧疚,抚慰着公主肩膀:“公主宽心海涵,你皇兄终会有觉悟之日,再度团圆也未尝可知。”萧珺劝慰几句,也是束手无策,只得揪心离去。
杨阿五自知再见柳述,永无来日,独回卧房,紧闭窗门,将一条绢绫悬于梁上,登上一个圆凳,只求一死。“兄长如父,一言九鼎,我与驸马再无团圆”杨阿五目如土色,绝望至极,一脚登倒圆凳,上吊自尽。真算得:
自古忠臣侍一主,从来烈女嫁一夫。
孤望岭南柳郎爱,空把绝望寄飞鹄。
晚间一轮明月登上枝头,隋炀帝回到宁安殿,皇后萧珺赶忙迎了过来。隋炀帝问道:“听说今日,皇后去看兰陵公主了,公主怎样?”
萧皇后眨了眨眼,说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