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白虎回答得不假思索：“当然能。”

    “怎么解除？”

    “一方身死！”

    珑玉从希望的云端坠落下来，看来的确没有这么容易。

    白虎补充道：“言灵契约是很严酷的，所以轻易不要订立言灵契约。”

    从一开始就不要缔结契约，这是对付言灵契约最好的办法。她在脑中苦苦思索，白虎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纠结，便道：“你不必挣扎了，已经缔结的契约是不可能解除的。”

    珑玉却并不是在考虑自己的问题，问道：“玉石中封印的魂兽，做出让人头疼的事情，多半是因为要跟人订立言灵契约才能解开封印，是吗？”

    “的确如此，因为它们的灵力不够，不能突破玉石的封印。”

    “从一开始就不要缔结言灵契约，是最好的办法。那就放开玉石的封印，还它们自由，既然它们继承你们的天性，自然不会甘心受人驱使。”

    白虎皱眉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玉石的封印是为了不让灵气流失，如果放开，只怕灵气就散入人世了。”

    “可是玉石本身的作用，不就是为了平衡天地间的灵气吗？如果一直封存，埋藏地下，如何达到这作用？”

    “的确有道理。一直以来，天地间并没有因灵气失衡而出过问题，我们的灵气也就这样被存储起来了。然而现在，情况似乎要改变。”

    珑玉奇问：“怎么回事？难道说，因为人族几次行商，快把漠北的灵气给搬空了？”

    白虎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这么几次行商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耐，但以后却不一定。你们受人驱使，不管对错都会去做，漠北的灵气，会源源不断地流走。”

    “能否说得再清楚一点？”

    白虎摇头，站了起来：“不能，我不能对你泄露太多，因为我即便告诉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天下大势如此，你的提议也的确不错。把玉石的封印放开，魂兽会成为自由之身，除却已经订立契约的，以后几乎不会有人能左右魂兽了。我也可以清闲一些。”

    “等等！”交易就这样达成，珑玉有些不敢相信，追问道，“你这一次已经答应了别人，如我拒绝，就取我性命，你如何向那人交代呢？”

    “他不会同我计较，拜你所赐，他会获得巨大的利益，我也算是交代过了。女人，你能让这世界天翻地覆，不知对你是福是祸，或许你现在死在我手里会更好一些。”

    珑玉虽然吃惊，但此刻也无法真的如他所说，引颈就戮。她生来已是这样的身份，天地要颠覆，那一定是他自行运行的结果。

    “沧海桑田，生生息息，我不知看过多少了。每一次，都让我非常期待，无论世界如何改变，都好像是周而复始，然而世间百态，又绝无重复。看来新的一轮要开始了，我可等着看呢。”

    白虎腾空而起，说走就走，珑玉追随着他的身影，因他的话，脑中翻涌起了很多思绪。

    他说，不能对她泄露太多天机，可是方才分明泄露了不少。

    “周而复始，又绝无重复周而复始，又绝无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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