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记忆。
而前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在她脑中也是一片模糊,在她赶往虚空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为何会被困在执法堂中?
她她想要离开门派?
众多念头此起彼伏,一时间令君宛烟心神大乱,伸手扫落石几上的数个玉瓶,一阵碎响过后,她方才觉得心头稍平。
在觉察到星辰轨迹后天道法则的存在后,苏长宁试探性地分出一段神识,向那无形无迹之处接近而去。
甫一触及那处虚空,她便觉心神之间都为之一震,眼前浮现而出的,先是混沌未分,一派溟滓鸿蒙,而后方有星辰判生,再化日月,最后有识之物亦生于其间。正是一处界域开天辟地之景!
曾为一界之主,以天玑宫临下的苏长宁,却也是第一回如此切近地感受到所谓天道法则的存在。
若是按照亘古战场中那位自称彼方“天道”之人所言,那她对于天玑界而言,则应是界主身份,有开辟界域之功,却并非在随着界域生成而在其中自然演化而出的天道。是以她从前对于“道”法则的感知,只是朦朦胧胧,仿佛玄之又玄,不如此时一般分明。
等接触天道法则对神魂之上的冲击渐渐平稳下来,苏长宁又试着向法则之上探去。或许是因为存想玄元星辰图的缘故,这一次法则没有排斥,而是将她的这缕神识接纳了进去。
顿时,苏长宁只觉得一种奇妙而强大的力量刹那间充填进了神魂之中,这力量虽然浩荡,却并不霸道,而是柔和地渗透进她的每一根脉络中,润物无声。数息过去,她的神魂便已习惯了这股力量,再松开对神识的控制,向外界探去,便觉世界虽大,可在她眼中,却不过是一块剔透琉璃。
大到天地中的清浊之气运行交感,小到土壤中尘埃里的一颗沙砾,只要她心念动处,便都恍在眼前,看得清清楚楚。
而那些列布的星辰运行轨道,更是一条条历历在目,每一点星光在她眼中,就犹如纵横交错的棋盘中散落的棋子,看似杂乱无章,背后却是一场珍珑之局。
下棋者,便是她。
这,就是身为天道之感?
可惜,如斯神奇的体验并未持续太久。即使此界业已崩毁封闭成为一处空间罅隙,其中残余的天道法则之力也不是苏长宁此时金丹修士的身份可以长久操纵体验的。所以,刹那之后,那股力量蓦地便将苏长宁的神识又一次抛了出来。
好在她早有准备,收回神识后,除却些微的空虚之感,并无大碍。
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次观想玄元星辰图,才一存想出那片星空,先前在天道法则中体会到的轨迹便自然而然地在天幕上生成,将原本散布的星辰划为数个方位。
苏长宁心中,忽地一动。
若以那些轨迹为经络,星辰为穴道,此时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岂不正是一幅修者内视时的图形!
碧霞玄元抄上的记载紧接着纷然涌入,先前她修习之时,只当这是一门奇门功法,不循常理,灵气运转间时常需要跳跃。可此时结合这片星空上所呈现的景象看来,其中所载,亦是循序渐进的道门正宗,只不过在本经的记载中顺序被打乱了而已!
看来当时传下这门功法的前辈也的确是怪才,将正统之里蕴于奇门之表内,附在其后的星辰图又无有详细说解。若非苏长宁这回正巧进入了此处空间罅隙,仍旧按照玄元抄本经修习,虽然不至于走火入魔,但所得定没有现今之多。
若说没有星辰图的玄元抄只是比不全的紫府秘法稍好一些的功法的话,配合星辰图后的碧霞玄元抄,则不下于二部合一的紫府秘法,算的上是一部极品功法了。
现今伏龙星天录尚还没有头绪,能以全本玄元抄作为基本功法,对苏长宁道基本源而言,也大有裨益。毕竟她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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