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齐彪,若不是因他人长得黑,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面瘫,那泡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此情此景应煞是好看。
齐彪左侧坐着林文,手中拿着一本棋谱,认真研究棋谱的林文,默不作声,也未见其抬过头。
坐在齐彪右侧的林孟,手指翻飞,双手灵活的修复着他随身带的软鞭辫梢,偶尔会抬头说上一两句话,然后低头接着忙活。
齐彪对面,是自小跟着他的跟班,十年过去,那跟班面貌似乎一点未变。
稚脸跟班正在絮絮而谈:史斌华接到消息讲,振武侯第九义子已快到多陵县,他便提前往驿站等候,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来,天黑时,史斌华返回自家院落,准备第二日再往迎接。谁知,第二日到了驿站之后,竟然发现驿站被很多衙役把守,打听之下才知是昨晚出了命案,衙役将他引至死者尸首跟前,问他可认得二人,史斌华竟然吓得昏了过去。”
茶泡好,齐彪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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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茶水递给稚脸跟班,稚脸跟班接过,慢慢品味,片刻后才接着讲:两位死者均为男性,赤身一丝不挂,一位趴在另一位背上,二人相连,且后面那位将前面那位紧紧拥抱,仵作难以将二人分开。经检验,两位死者系媾和过度,精尽而亡,而史斌华恰巧认得那二位,前面那位是振武侯第九义子,后面那位则是史斌华贴身护卫。”
林文一手接过齐彪递来的茶,细细品味,另一手仍拿着棋谱,双眼未离开过书本,好似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他的心思只沉浸在书中。
“咕咚”,一口将那小小茶碗里的茶水喝下,林孟低头继续摆弄他的鞭子,此时听稚脸跟班讲完,笑道:这下子振武侯该是大为震怒吧,最好是乱了方寸,也省去咱们许多麻烦。”
“震怒是肯定会,不过却不会如你所讲,振武侯能从一个小小的草料官,成就今日拜将封侯,怎会被一个小小的意外乱了方寸,不过史斌华倒是暂时是不会被调离多陵县。”讲话的至始至终,林文的眼睛都未离开过书本。
齐彪开口:嗯,此次齐叔最是辛苦,待得事毕,我必会践诺,齐叔可自行寻得一适合养老去处,颐养天年。”
“不用再费心思寻找,”稚脸跟班接话:若是大将军允许,事毕后,我想回齐庄,林镇便是养老的好去处,平日里与大哥和沈夫子谈天说地,想热闹时可去镇上,各种繁华不比别处差,想清静时可上山,于寺内听经,或自行静休都可。”
齐彪点头:也罢,一切随齐叔心意。齐管家有妻有子,沈夫子老来得妻,齐叔你却是独身一人,可是有甚想法?”
稚脸跟班嬉笑:我此副面貌,还能有甚想法,便是娶了妻子,夫妻相跟着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我妻子的儿子,不必了,此生便如此过,独自一人,还乐得自在。”
不知何时,林文挪到了另一张桌子上,正聚精会神摆起谱,而林孟已经离开往练武场,去试他那新修好的软鞭。
稚脸跟班讲完,齐彪起身深深一揖,肃然道:若不是为我试药,齐叔也不会落得如此面貌,贻儿此生必不会辜负齐叔。”
齐彪乃是亲王嫡子,本朝大将军,即便只是揖礼,他的礼一般人也是承受不起的,稚脸跟班却是坦然接受,然后才回以跪拜礼:老奴此生必不负王妃所托。”
待稚脸跟班离开,齐彪与林文又将已安排的计划细细过滤一番,直至觉着万无一失,两人才恢复以往的处事方式,各做各事,互不干碍,书房内一时静谧似无人一般。
待齐彪写完几封密函,林文手头上的事差不多也已结束,齐彪问道:可有想过此次事毕后作何官职,也好提前打算。”
林文摇头:此次事毕,我想出外游历。芳儿曾讲,读万卷书不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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