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可回来了,快劝劝娘亲,我和大姐用劲办法,娘亲就是不听。”
未及进院门,就听见院内喧哗,待进得大门,快到爹娘清林院时,喧哗声欲近,分明是从清林院内传来,弟媳大屏在院门口转圈,脸有急色,大姐李翠兰站在门口,满脸焦急,往院内张望,双手互拍,显然很是紧张。
看这架势,李翠梅明白,必是娘亲淘气,大姐跟弟媳因要阻拦,被赶了出来,便问何事。
在两位姐姐跟前,非议婆婆的话,大屏不好出口,李翠兰皱眉道:“还能何事,娘亲调皮,音华和音薇玩耍跳绳,娘亲撕磨着也非要跳,爹爹不说阻止,还在跟前叫好。娘亲已六十多岁,若是扭了脚,可如何是好。我和大屏劝阻,娘亲竟然将我二人赶出院外,说是若再多嘴,便要翻脸。”
李翠梅大急,径自往院内走去,嗔怪道:“娘亲讲要翻脸,你随她翻脸就是,她也只是耍耍孩子脾气,还能怎样。”
越往内走,喧哗声越大,最先看到的是爹爹高大背影,几十岁的汉子,却如稚童般两手挥舞,两脚蹦跳。看不到娘亲,只能见到两个丫环愤力甩绳,两个侄女儿李音华和李音薇很是紧张,自己虽未跳绳,小脸上却满是汗水。虽不见娘亲身影,不过娘亲那得意笑声,却是从爹爹身前传来。
“爹爹,是否应换高大男子甩绳,如此便甩得高些,爹爹也可自行跳入。”
“若能如此当然好,只可惜你娘亲不会愿意。哦,翠梅,你回来怎不提前报个信,你几个有些时日未归,你娘必有体己话与你几个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跟前,多有不便,族里还有事物未处理,我这就去了。”
接了话,李青云才发现是冷着脸的三女儿,三女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后面跟着的四女儿满脸促狭,四女婿虽不似三女婿那般露骨,却也面带微笑,显然内心不怀好意。三个外孙女用手捂嘴,辛苦憋笑。怕潘氏分神出意外,几人未出声见礼。
李青云越发窘迫,匆忙说几句,溜之大吉。三女儿生性沉稳,说教起来更是可怕,他才不想在小辈面前被女儿教训,若是那样,他老人家颜面何存官场之财色诱人。
高大身影消失,视野立时开阔,就见潘氏身着短打,正跳的欢实,不时玩出花样,引得旁人惊呼,她却大笑:“这便吓着了?真是大惊小怪,想当年,几条绳同时穿插,也无几人可比得过我。”
毕竟上了年纪,说着话跳绳,潘氏还是有些气喘。
李翠红给守护在旁的丫环交代一声,那丫环去与甩绳丫环耳语,继而一个甩绳丫环求饶:“太夫人,奴婢气力不济,可否休息片刻。”
从绳内跳出,潘氏接过一旁递来的帕子擦汗,边道:“小小年纪,还不如我老人家精神,这般才半刻不到,便已力竭。”
“你老人家如此精神,今年大赛报名还未打止,可要女儿给娘亲报名跳绳,也好拿得名次回来,以证娘亲英勇不减当年?”
“哦,是翠梅回来了,这大屏在做何事,姐姐回来,也不让人进来通报一声。”
“也亏得大屏被你赶出门外,女儿我才能得知娘亲如此贪玩,爹爹也是,不劝阻也罢,竟跟着胡闹。我与婶母新商量出适合老人家穿的羊线衣裤,爹娘既如此不服老,女儿便可省去针织功夫。”
“不能呀女儿,你娘不听劝说,爹爹未能坚持,爹爹有错在身,可不能省去爹爹那身衣裤啊。”
李翠梅话音一落,李青云从门外奔走而进,身后跟着已放松的李翠兰和大屏。看来他并未走开,而是躲在门外偷听,三女儿有时做事说一不二,尤其是在自家生性好玩的老两口跟前,轻易不肯改口,若是此时不挣一挣,那新鲜出炉的羊线衣裤,可真就没得份了。
“你个死老头子,你何时劝说过我,见我跳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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