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边热闹。如若皇后不嫌弃,我等便也在园子里蹭个席面了。”
大褚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并不像前朝那般严谨苛责。何况在座女眷中大多数都是几位皇子的庶母姊妹,就算是功勋诰命们,细细算来也都是这些个皇子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皇后又有意将君少优留在席上,如此这般,便顺水推舟应了几位皇子的请求。只将男丁女眷分左右席面落座。
大褚以右为尊,皇后便将大皇子庄麟的席面放在右首第一张席面。君少优属于夫贵妻荣形,顺着庄麟的席位坐在下首第二章张席面。次后便是二皇子,三皇子直至六皇子。左首便是妃嫔女眷等人。
众人各自落座,有宫俾穿梭其中呈上美酒佳肴。乐师舞姬相随而来,一时间钟磬声响,丝竹不觉,衣袂翻飞,轻歌盈袖,气氛十分热闹。
君少优手持酒樽端然坐于席上,神情平淡,默默不语,于慵懒中带了两分闲散安然的心不在焉。一点也没有初次参加皇宫御宴的拘谨不安。他本就生的极好,此刻又是这般举止有度,温润儒雅,自然引得席上诸人频频打量。庄周见状,不期然又想到之前在太极宫中的一番应对。遂开口笑道:“久闻大皇嫂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当日在长公主府上一首‘问世间,情为何物’更叫我等惊艳。只可惜那日过后,便不再听闻大皇嫂只言片语。今日有幸,大皇嫂何不赋诗一首,为这酒宴也增添两分颜色。”
君少优回过神来,开口笑道:“文章本天然,妙手偶得之。如今仓促之间叫我赋诗一首,实在没有好的来。”
没等二皇子回话,下一首的三皇子庄珏便笑道:“大皇嫂还说没有好诗。这一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便是极好的了。可见大皇嫂实在谦虚。”
君少优闻言,向庄珏微微一笑,并未答言。
庄珏见状,继续说道:“不怕大皇嫂笑话,其实我也喜好诗书,只是没有大皇嫂这般天赋,所做诗词不过自娱自乐罢了。若大皇嫂不嫌弃,来日有暇,我还想向大皇嫂讨教一番呢。”
君少优闻言,开口谦辞道:“三皇子谬赞。其实以在下来看,这诗词一道最大的作用便是怡人心性。所以三皇子所言自娱自乐等语,在下倒觉得是得了诗词的精髓。”
庄珏有些兴奋的挑了挑眉,开口问道:“大皇嫂此言何解?”
君少优继续说道:“在下以为,诗词一道,辞藻精妙不过是最浅显的一层。要发乎于心,才能感人肺腑。因此前朝几位赫赫有名的大诗人,所做诗词虽然简朴浅白,却能一语中的,言之有物,自然便可引人共鸣。这便是吟诗作赋最高一层的境界了。”
庄珏恍然点头,开口说道:“这话倒和我外祖父的言谈有异曲同工之妙。”
庄珏的外祖父,乃是素有文坛泰斗之称的名士孙鹤年。虽不曾入朝为官,但一生修著典籍无数。不惑之年于原籍潭州建立桃源书院,教书育人,亦称得上是桃李满天下。因性子恬淡,不惜朝廷纷争,所以大褚建朝前后,永乾帝三次亲身恭请,孙鹤年也未曾出山。不过永乾帝也不算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还拐了人家的女儿回宫做妃子。
而孙鹤年的女儿孙娴雅受父亲熏陶,自然也是一副恬淡温和的性子,被永乾帝封为娴妃,当真是实至名归。其子庄珏与母家性格一脉相承,也是个云淡风轻,不谈朝政,只知书画的人物。不过他虽不参与争储当中,却一直保持中立,是庄麟与庄周都想拉拢的对象。此前庄珏受母亲教导,一直对两个哥哥不冷不热,一碗水端平。如今被君少优之才学折服,言谈间便不由自主亲昵于永安王府这一脉。庄周看在眼中,焦急不已。
左席上一位身着浅粉宫装的良媛突然开口说道:“臣妾观王妃言之凿凿,有条不紊,并不像是才疏无诗的模样。也兴许是永安王妃觉得我们都是俗人,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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