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多少嫌隙龌龊在里头,今日必定都是高高兴兴,满面祝福的。杨黛眉顺势拉过君少优的手,语重心长的劝慰道:“自今日起你便要嫁到永安王府了。一朝嫁为人妇,须得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友爱姑嫂,万万不可像在家中一般随性自在了。”
君少优听的十分别扭,却不得不低头称是。
另外几位从来不曾见过君少优的命妇夫人少不得拿眼睛暗暗打量,但见君少优面容姣好,五官精致,肤色如玉,眉目缱绻,直直望着众人之时,一双清亮的眸子似无意却有情。头戴双凤衔珠紫金远游冠,身穿绛纱刻凤亲王袍。越发显得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周身气度翩然若仙,叫人望之便生亲近之感。诸多命妇不由得眼前一亮,暗道永安王果然好眼色。
落在人后的君柔然有些嫉妒的看了君少优一眼,暗自撇了撇嘴。
杨黛眉拉着君少优在床榻前坐下,从陈妈妈手里接过一个紫檀木雕刻山水图画的精致木匣,从中拿出一块质朴莹润至极的美玉,递给君少优道:“这是我出嫁时我母亲送给我的唯一的陪嫁东西。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想着给你大哥留着。只可惜你大哥人小主意大,十二三岁便效仿永安王参军效力去了。到了如今也未能归来。你是我们护国公府最早出嫁的人。今日我便把这方玉佩送与你。但愿你也能如这方美玉一般,至坚至贵。”
君少优瞧着杨黛眉手里的玉佩,心中极为诧异。面上却十分惶恐的推脱不受。“这是母亲要留给大哥的东西,儿何德何能——”
“我对你们这几个孩子一视同仁,你很不必惊慌。”杨黛眉一脸慈爱的摸了摸君少优的脸颊,开口说道:“何况长者赐不敢辞。你收下便是。”
君少优见状,只得将玉佩收下,低头道谢。杨黛眉淡然微笑,亲自帮君少优把玉佩挂好。
君柔然此刻的嫉恨怨怼几乎都掩饰不住了。目光跟刀子似的一下下剜着君少优和他腰间的玉佩。惹得周旁命妇纷纷侧目,暗道外头传言的护国公府嫡庶不睦的消息果然属实。只是一方玉佩而已,虽说名贵异常,意义重大,却终究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好东西。既然当初舍得拿出此物作秀,此刻又何必再露出这么一副不甘不愿的神情。倒叫人小觑了护国公府的教养气量。诸多命妇相互对视一眼,不免对这位护国公府的嫡长女起了两分轻视之意。
杨黛眉见状,心中暗暗焦急,却不好开门见山的提点女儿。只得频频给陈妈妈使眼色。陈妈妈寻了个恰当的借口,引着君柔然出去了。
堂内众人为免杨黛眉尴尬,连忙凑上前来一一展示自己送来添妆的礼物。无非是些明珠宝石,金饰美玉之类。君少优少不得一一谢过。
诸多命妇簇拥着君少优坐在床榻前,七嘴八舌的闲聊起来。这个说“郎君果然好颜色,怪道永安王魂牵梦萦”,那个又道“等日后得闲了咱们好生聚聚,见郎君人品出众,别说永安王少年慕艾,竟把我们都爱的什么似的。”
叽叽喳喳,吵的君少优好生头疼。
闲聊半日,但见金乌西垂。终有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子进来传报道:“永安王府催妆的仪仗到了。”
君少优闻言,立时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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