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转过身子朝阿浅认真地说:“是。”
她眉梢一挑,不接话了。但就凭她没有继续批判我这一点,我就知道她已经明白我什么意思。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闺蜜党她们多多少少都是了解的。当然不是因为我对何默天旧情难忘,而是他和常人相比可以称之为变态的本性,让我直到现在一想起来心里还直泛酸水——是被我自己恶心的。
没追到他的时候,他不论时间地点和场合对我展现出他的变态冰山面,我尚天真地认为那是他的个人独特魅力,以及生人勿近的本能。所以在之后我死气白赖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让他成为我男人的时候,我不仅没有觉得自己的挑战有多作践自己,反而还兴致勃勃以此为荣。
等我好不容易成功把他追到手之后,念在他从小缺乏母爱,以及他也明显表示过还没喜欢上我,我更是挖掘出了自己无论是外露的,还是潜藏的,所有的温柔体贴,统统被我引到何默天身上。而那时我还妄想着,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下,情敌再多,阻力再大,也不后退不放弃,总有一天我能用自己春风般的魅力降服他,让他变成传说中的二十四孝男友。
但没想到的是,即使我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他对我的冰山态度竟然也丝毫不变,两人独处时,他俊秀的脸上也总是写满了漠然和不耐烦。为此闺蜜党都差点要跟他打上一架,被我好说歹说制止后又差点跟我闹决裂,我数次自欺欺人地安慰她们,也安慰自己,也许何默天是言情小说里那种表面欠揍冷淡,实则内里情根深种的闷骚男。
毕竟他也有过这样子的时候——
还记得有一次我在他楼下叫他,他从楼道出来时我忽略他一脸的不悦。撒开脚丫子就冲过去,结果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皮球砸到脸,力道大得我牙齿都差点移位。他寒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劈头盖脑地骂我没长脑子没长眼睛,然后又火急火燎地带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的我去了附近的小诊所。
在我穿着及膝群和他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时,尽管我脸上笑得无比灿烂,尽管我嘴里还说着今天温度完全可以蒸鸡蛋的瞎话,尽管他只是双手插袋,冷着脸盯着我不停发抖的嘴唇。最后他还是一言不发地把他宽大的外套脱下来罩住我的下身。
在我像章鱼一样紧紧地扒拉在他身上朝他撒娇的时候,他会不耐烦地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扯开我,同时对我冷嘲热讽。但他依旧会在我瘪嘴的那一刻答应我提的所有要求。
在我偷懒不想走路的时候,他会皱着眉头把蹲在地上的我起来,走完余下的路程。在我大姨妈来的日子和我出去的时候,他会面无表情地问我太阳镜有没有带,脸上还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就是这一点一滴他偶尔才流露出的柔情。总会将我刚刚有些松动的心拴得更紧,让我不自觉地越陷越深。
直到,他当着我的面,眉眼极尽温柔地吻上李池微。
自此之后,我就对类似何默天这种变态冰山潜质的男人有了硬伤。如果是不认识或者刚遇见的人,不管他长得多天姿国色闭月羞花。也不管他是强攻还是强受,只要我知道他是这种人,我能无视就无视。不能无视我就躲。
以前我在何默天面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了我毕生的奇耻大辱,虽然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但我也决不允许有任何会让我联想到那段岁月的不稳定因素出现。
所以,程乔这突如其来的黑化现象。我是绝壁接受不了的。
“耀耀,其实小乔黑化以后。跟何默天那个混蛋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其中最能证明他无害的一点就是他日常的表现,他平常都是怎么对你的,这你总不至于全忘了吧?”阿浅清冷的声音重新响起。
我猛地扯下一片叶子:“就是因为太记得他平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