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的事情又打破了我的想当然。
考英语途中沾了课代表的光,选择题写得比平时抄标准答案还溜,最后的作文我随便写了几句,也不知道对不对题。当考完后,课代表要去收答卷顺便检查作文的时候,不顾他和小羽见鬼一样的眼神,我主动起身去帮他收其他组的。
同时无视同学们或惊诧或不怀好意的目光,我从第二组第一桌一直收到何默天那里。原本打算在接过他答卷的时候说句话,好试一下“效果”,结果他的答卷就这样摆在书堆上,而他正低着头在写数学练习。
看样子不太想被打扰。
拿过他的试卷,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趟怎么也不能白来,最终还是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刚考完英语就写数学,这么勤奋啊?”
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抬头。
随便夸夸你还当真了?我不放弃地说:“虽然我数学是问题无能,但坐在那边的海樱可是主副科全能,不懂的你可以问她。”
见他还是没反应,我觉得有些无趣:“其实你基础那么好,现在也没到关键时刻,不用这么拼的,还是说你准备要在期中考试的时候来个黑马一跃直接夺第一?”
他终于缓缓抬头,但神色不善,低沉的声音也毫无感情:“说完了吗?你吵到我了。”
我一愣,磨着牙刚准备还口,课代表突然从我身边经过,我陡然意识到现在教室里的同学都在,立刻又改口:“好,你慢慢写,我不吵你了。”
说完我直接把手里的答卷往目瞪口呆的课代表怀里一塞,回了自己座位。
小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又吃瘪了吧?”
我摇头,言简意赅:“有人。”
她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醒悟过来后对我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要避嫌,可是也不用避到这个地步吧。昨晚的事都传开了,虽然大家都说他是被你吓成这样的,可我看着觉得倒想是你被他吓到了。”
我琢磨了一下:“不知道,但是越见他这样我就越忍不住想摸清他态度。”
小羽怪异地吹了声口哨:“喜欢上了?”
我立刻坚定地摇头:“不可能。”我停了一下,沉吟道,“就是觉得被一个帅哥这样对待太伤我自尊心了,我只是想挽回最基本的尊严而已。”
下课后和闺蜜党一起去洗手间,回来的途中竟然看见何默天和黑炭正往这边来,我四处望了望,此时的长廊中央只有我们几个。
小羽撞了撞我胳膊:“这下应该算没人了吧?”
“你才不是人。”我驳了她一句。
“我赌他眼瞎。”阿浅听说了早上食堂的事后,对何默天的印象迅速降到负值,“不过死黑炭竟然敢跟何默天一起来上厕所,这混蛋不会是也沦陷了吧?”
那时候阿浅所谓的沦陷,其实就是如今风靡的“捡肥皂”,不过我觉得她想多了。
黑炭作为校篮球队第一个能连续从高一任职到高三的队长,身材健硕自不用说,棱角分明的脸上是立体得跟希腊雕塑一样的五官,一笑就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于是那色似非洲裔华侨的黑巧克力肤色更像是在黑夜里飘荡。
虽然他在阿浅面前时常会犯傻,但自从见到过他跟校外小流氓打架的架势后,他在我眼里完全就成了个非洲小攻。而捡肥皂这种事,永远只有像课代表那样的受才适合做。
不过我没有说太多,只是冲阿浅使了个眼色,因为何默天眼看着就要近身了。
黑炭在离我们还有几步路远的时候就喊出一声超大分贝的“阿浅好巧啊”,阿浅冷哼一声,不理他。
我打量地将视线移到何默天身上,在黑炭的衬托下,他身形看起来显得有些单薄,但依旧挺拔。也许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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