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异口同声的两声。
看着那两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圆脸,我哇了一声:“开业那晚客人太多,我忘了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俩到底谁是哥哥啊?”
坐在我手下方的男生立刻回答:“我是弟弟,叫温飞,绰号二翁,和莫羽是同级同系,还是单身,今年20岁,喜欢登山打网球”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第一眼看到那个女生,我立马联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媳妇逆袭虐婆婆”故事里的媳妇:“二翁,人家只是问你们谁是哥哥,大翁还没说话呢,你就跟大甩卖一样推销自己,以为在相亲吗?别丢人了。”
二翁张嘴正想反驳,一个长发飘飘有种才女气质的女生又柔柔地出声了:“秋玲,你不要这样说,老板娘这么漂亮,我要是男生也忍不住要推销一下自己的。”
媳妇傲然道:“怎么会,我们家梅丹才不用推销自己,随手一首七言律诗都已经让追你的人从图书馆排到食堂了。”
才女娇嗔道:“讨厌,不要当着这么多人和老板娘的面说这种话呀。”
媳妇尖声道:“为什么?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梅丹,你可是我们社里最有才华的璀璨之星,如果不是你一直太低调也太仁慈,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角色怎么可能还有在社里猖狂的机会?不过是会写些乱七八糟牛鬼蛇神的东西就不可一世了,我看呐,要是没有那张皮相,怕是连文学社都进不了。”
才女有些悲伤地蹙起眉头:“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好皮相早已成了背后最大的赢家。”
媳妇嗤笑道:“不过是些花瓶,连轻轻一摔都经不起,还谈什么输家赢家”
才女却突然捂住媳妇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可以这么说。”顿了一下又轻声道,“秋玲的性子是这样,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还请老板娘见谅,不要怪她口无遮拦。”
从那个媳妇说话开始,我就一直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们这出自导自演的双簧,毫无疑问,这两位默契十足的同学就是小羽的死对头了。我看得正兴起,没想到一桌子人突然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这才意识到那个叫梅丹的才女最后一句话貌似是对我说的,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我看得很开心,你们继续,继续。”
话音刚落,一些人就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媳妇愕然地瞪着我,才女回过神后僵硬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两人双双沉默下去。看到她们似乎没有再继续唱下去的样子我很无奈,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刚刚我确实看得挺开心的。这么含沙射影夹枪带棒指桑骂槐高水准的对白如果不是预先排演多次,而是随时随地就能信手拈来,那这媳妇和才女的确算得上满腹才华,和小羽这个伪文艺愤青两看两相厌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她们的花瓶论,唔,姑且就当成是对我们的一种褒誉了。记得在高一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女生因为嫉恨阿浅把她的黑马王子——也就是那个黑炭帅哥,变成了裙下之臣,还是固定期的,到处说阿浅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听得我们一个个怒目圆睁,阿浅都成了花瓶,那我们岂不是被连坐成了玻璃瓶?!正在教室里筹谋着要怎么对那女生一击必杀的时候,我顺口问了旁边叼着根棒棒糖的阿浅一句有没有什么好建议,结果她沉默了半天才不咸不淡地开腔:不锈钢什么的,花瓶才不会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立刻就被蹲点的“八卦帝”用他那台山寨黑莓以接近神十升天的速度迅速传遍了全校,从此,那个不锈钢再也没有在我们视线里出现过。
只是眼前这场面,我瞥了一眼坐在另外一桌正戚戚然望着我的小羽,那兴风作浪的孽草和孽根该怎么斩怎么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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