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纤纤玉指指了指靠近玻璃那侧的桌子。
这话的讽刺程度完全不亚于已经立志当丁克的小羽突然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怀孕三个月。我僵着脖子看过去,惨不忍睹的桌面直接把我打回原形,很好,刚才竟然忘了收拾犯罪现场。我立刻抓起毛巾一边擦桌子一边干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水的时候最受不了刺激了。”擦完把毛巾递给已经站起来的阿秀,顺便指责阿浅一句,“你走过来怎么都不把云姐扶起来!”
她坐在我旁边,轻描淡写地扫了云姐一眼,微微笑道:“我以为云姐今天工作太久,是嫌脚酸了才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啊。”
我其实很想提醒她,人累了要坐下来休息的第一个选择应该是椅子,这是常识。但很显然阿浅说得对,云姐作为一个“甜品甜品”用两千五百块人民币养着的服务员,工作时间里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站着。
这时候地上的云姐已经坚强地c默默地c迅速地自己站了起来,我赞赏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结果她只是怨念地看了正在专心喝甜品的程乔一眼就奔了。
美色当前,同性皆渣。好,我忍。
“啧~”我小心地戳了戳阿浅洒满金色闪光粉的肩膀,“看来这新男朋友在你心里分量还挺重,第一次见你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天鸡下凡似的。”
她挑了挑眉:“我哪有新男朋友?”
真是稀奇,向来毒舌计较的大律师竟然没对我的用词大发雷霆。我凑近点看她绯红的侧脸和长得离谱的假睫毛,压低声音问她:“我说,你到底抹了多少腮红啊?”
她斜睨了我一眼。
我得意地摇着脑袋:“还想抵赖,就刚刚跟你在外面激吻那个啊,巨人的身高,虽然五官看不清楚,但是就冲他一脸的黑胡子我都知道他肯定崇拜马克思。”
“那是t一ny,但他不是我男朋友。”
还有个英文名?但现在就算是俄罗斯名我都怒了:“不管是t一ny还是汤波娃,我和小乔都看见了,普通朋友难道还能做出当街深吻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程乔立刻很配合地点头,我满意地转回头,继续说,“有本事你跟小乔也来一下啊!那我就信了。”
程乔捂着额头长吁短叹:“阿耀,你不能这么这么糟蹋我。”
阿浅慢慢地勾起一个笑:“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伤风败俗这个成语,不过很抱歉,我早就和他分手了,所以还真是朋友。”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早就?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可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她支着下巴想了一下:“没有啊,小羽她们都知道,原本要告诉你的,只是那时候你去上甜品课了,所以没见过他。t一ny是法国人,来中国体验一下异国情调,后来他回法国我们就分手了。没想到刚刚在市中心又碰见他,就顺便送我过来咯。”
“原来是这样,”回想当时场景,我咂舌,“可是都分手了你怎么还能跟他那么激烈?这条街是露天的好不好?”
“一不小心冲动了一下,又没到擦枪走火的地步,怕什么。”
“可你不是说他走了吗,怎么又碰到?”程乔看来很善长抓重点。
“哦,因为他回到法国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中国这个国家给深深地俘虏了,连带着在家乡看哪里都不顺眼,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中国好,不仅山好水好人民好,就连空气都带着股香甜的味道。”阿浅唔了一声,“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说了以后就在中国常住。”
“有没有搞错!在我心里,法国就是他形容的这样啊,香榭丽舍大街上法式甜点和香水的味道难道不该比任何东西都要更甜更香吗?!”我激动地喊了出来,喊完心里突然有点不踏实,“我这种和他不约而同的观点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崇洋媚外吧?”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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