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门回了房间以后顾安安只感觉到了异常的烦躁,她满心怒火的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准备找自己剩下来的那一盒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开封的香烟,结果她只发现自己扔进去的一个打火机以及一把她找了很久的剪刀。
这一切的不顺心让顾安安觉得自己都已经到了想要直接去跳楼的地步,她无比心烦的挠了一把自己的长发,然后把自己狠狠地摔到了柔软却也同时极具弹性的大床上。
当黎默提到他的构想的时候,顾安安觉得自己能够忍到他说完才发火已经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奇迹了,那一纸盒子东西对他人来说或许是无比辉煌的荣耀,可是对顾安安来说,那就是属于她的那一只潘多拉宝盒。
而且是一只盒底没有希望存在的潘多拉宝盒。
顾安安就这么平躺着注视着天花板,因为时隔四年再次看到了那些过去让她无法控制的想起了白琰。
她叫卫源师兄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因为是在大学里面认识的,事实上她在大学只认识了白琰这一个让她觉得影响深刻的人,师兄这个名号仅仅是因为那个时候卫源也在被白琰带着刚刚开始工作。
但是顾安安和卫源两个人都清楚,如果认真算起来的话只有顾安安一个人算得上是白琰的徒弟,因为顾安安是从踏出第一步就是白琰一点一点扶着她走出去的。就像是带着小孩子走路一样,先是扶着,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放开手让她自己能够的走,然后在旁边看着她一路成长然后学会跑,最终站到了顶峰之上。
可是对于顾安安来说,她还没有学会奔跑的时候,白琰就已经不在了。
然后她就迷茫了,一直迷茫到了今天。
黎默把那些东西说出来的时候,顾安安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通往爱丽丝国度的兔子洞,一路旋转着掉落了下去,从此再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呢?”顾安安抱着被子喃喃自语道,“白琰”
可是会回应这个名字的人不在这里,不在任何地方。
那个原来会解答她所有问题,不管它们有没有意义的问题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连同顾安安这个人所有美好的回忆还有那些注定要永远都埋葬在一只小小的纸盒子里的过去。
顾安安就这么想着想着,突然就咬着被角落了泪。
就好像她仍然是当年还在读大学的小姑娘一样。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安安非常不想起床,她觉得她应该用一整天都赖在这张最爱她的床上,而不是去考虑什么现实问题。
但是现实就是即便是她再不用靠书店这份工作吃饭生活,顾安安也得下去开门做声音,因为一天没有开店还可以说是去大采购了一番,可是连续两天都没有开店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的就能解释过去了。
这就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苦恼之处,周围的邻居会因为你短暂的缺席而在你重新出现的时候问东问西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还不能对这个解释有任何不耐烦的地方,因为你的不耐烦和不发声会让他们有更多不切合实际的猜想。
就在她洗漱完毕之后打着哈欠打算进厨房给自己下碗方便面当早饭来吃的时候,顾安安偶然的一低头就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写满了字的信纸,那上面一手好看的行楷她瞥了一眼就认出了是出自黎默的手笔。
但是顾安安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进了厨房有条不紊的给自己煮方便面吃,夏琰飞的口味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要有些奇怪,一般人比较喜欢的都是比如说红烧牛肉面或者是老坛酸菜这一类的口味,而顾安安喜欢的却是鲜虾鱼板面或者说是香菇炖鸡,她拆了一包鲜虾鱼板面下到了已经煮沸的水里,并且用筷子轻轻搅动以便让面饼更快的散开,当面熟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轻松地磕了一个鸡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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