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清官难断家务事’!”
卢鹏的哀叹传入戚世恩耳朵里,换做平时她会跟他顶一顶闹一闹,可现在,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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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便陪着卢鹏跑业务,走实地看工程,工作忙碌,也没太多心思东想西想,奇怪的是郑宗城也有好几天没打过电话来。
他不打来,她当然不会主动打过去。
有时候一个人,想想会觉得有些害怕。
刚经历过那样的事,她还不知死活地挑战他的耐性,是嫌自己死得不够早不够快么?
但他那种态度太让人揪心,每回听到他那般温和地说话,她便阵阵发慌,心尖又酸又苦,总忍不住想起前世婚后那些年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宠,想起最后那个没打完的电话。
过去种种,如何舍弃?
和卢鹏吃完夜宵回酒店,两人住对面,他先进去,她在手包里翻卡,找了半天才找到。
进房间后也懒得开灯,便把自己甩在床上大字型摆好。
如是躺了半个小时后,她从手包里摸出手机,调出他的号码,发呆。
有时候她真想不顾一切地,不顾一切地重投他的怀抱,让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可只要一想到那几个孩子,想到郑国策,想到曹青墨,她便觉得自己爱他的所有勇气都在上一世耗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譬如现在,她又怂恿自己,你看,这么几天不打电话给他,要是真把他惹毛了,吃苦的还是你自己,有些事要从长计议才行!
但心里另外一个自己便狠狠甩了自己几耳光,骂道:“戚世恩,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就是舍不得,你就是没用,就是窝囊,就是犯/贱!没有这个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么!”
可能人独自处于黑暗中时,会是最脆弱的。
在她脑子短暂放空的当,她颤抖的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屏幕,电话便这样拨了出去。
占线!
戚世恩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扔烫手山芋似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不行,保险一点,为避免冲动是魔鬼害了自己,还是去卢鹏房间呆着吧!
她刚从床上弹起来,准备换了拖鞋去对面窜门,沙发上便传来那熟悉的意大利唱腔。
这时她居然不纠结了,飞似地跑过去接起来。
“这么晚和谁在打电话?”他开口便问,这几日的从容温和似乎已经无法维持,他惯有的霸道□和怒意一波一波从碎裂的外壳里往外扑。
戚世恩哑着嗓子,轻轻回道:“明明是你占线。”
两人同时沉默。
竟然在同一个时候想起来给对方打电话。
有时候心有灵犀这种事情,发生了,巧合了,恰逢恋爱中的男女,便相信了,铭记了。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自然而然地,他问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显得有些傻气的,却缠绵无比的话。
戚世恩因为紧张,脸已经涨得通红,手捏着手机不住地颤着。
她不回答,他也不追问。
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呼吸,默默为中国电信事业奉献着。
后来,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戚世恩握着电话又发半天呆
心却出奇地平静。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想到明天早上和两个信托的投资经理约了见面,便早早休息了。
好梦正熟时,沉重的敲门声响起。
戚世恩半天才被吵醒,闭眼钻进枕头,奇怪哪个房客这么变态,三更半夜地砸门。
敲门声又持续了很久,她才渐渐觉得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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