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世恩很心烦,独处的时候老是控制不住想起她和郑宗城的种种过往,时而甜蜜,时而悲伤,时而怅惘,时而愤恼,时而悔恨。
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明明知道和这个人继续下去会是什么结果,还想他干什么呢?
窗帘掩得死死的,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跟晚上似地,戚世恩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闭眼想心事,忽然听到房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
有她副卡的只有卢鹰,她惫懒地打个呵欠,继续眯眼小寐。
来人在她床旁的沙发上坐下。戚世恩又眯了几分钟,听不到动静,以为卢鹰坐着睡着了,懒洋洋地闷在被窝里道:
“大哥,你上床补个觉,后面两天还有得你忙呢。”
对方不吭声。
戚世恩有些奇怪,忍不住从被子里露出眯眯眼。那人刚好坐在两扇窗帘中间一线缝隙的地方。因着逆光,她眼睛受不住刺激又阖拢半晌,这才以手背挡着缓缓睁开,入目却是掩藏于阴翳中,再熟悉不过的俊朗轮廓。
戚世恩一个激灵坐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郑宗城:“你怎么有我房间的卡。”
郑宗城没解释,只是起身坐到了床沿上。
还能是怎么回事,必然是卢鹰那个傻b被郑宗城伪善的外表欺骗。他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比如回屋拿东西随便叫她起床,卢鹰还不顺手就把卡给他了!
真是想捏死这帮蠢货的心都有了!
戚世恩愤愤地从另外一边床沿准备下地,却被郑宗城横臂抱腰给抱拽过去,她咒骂之语才起了个头,一双裸足便被他捉到腿上。
在戚世恩难以置信的注视下,郑宗城从裤袋里摸出几个创口贴,把她脚上磨伤的地方一一粘贴好。
贴好后,郑宗城抬头,迎上戚世恩惶惑茫然的目光,他平静的外表下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涩意。
他跟着戚世恩的这些朋友到茶室时,只有对这脱离掌控的女人满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恼她的不知好歹,恼她的不告而别,恼她的翻脸不认人,恼她的左右逢源,恼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
就在这时,那个叫闻迅的男人,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人畜无害,实则称霸东南亚黑道,值得二伯对他特别提点的男人,忽然出声唤过一个服务生,让他开车出去药店买些创口贴回来。
服务员快去快回,很快把东西交到闻迅手上。
当时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过了一个多小时,闻迅突然说:
“七哥差不多要睡醒了,我去接她。”
他立刻接口:“刚好我要回房拿点儿东西,顺道叫下她,你就不用专程去了。”
闻迅瞥过他一眼,稍稍迟疑一下,才摸出创口贴递到他手上:“那多谢了,你把这个给七哥,她那个脚磨伤太厉害,贴一下才能穿鞋。”
“还是蚊子细心啊。”卢鹰把房卡摸出来递给郑宗城。
“废话,七哥当年第一次来好姐妹,都是我们蚊子去给她买的卫生用品,妇女之友啊!”黑熊口不择拦大开玩笑,惹得众人一顿起哄。
郑宗城心里更不是滋味,不是恼怒,不是嫉妒,而是一种细细密密的涩哑。
虽然戚世恩已经习惯郑宗城对她的宠溺,但面对此时竟然就能做出这般细心温柔的事的他,再也拉不下脸,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穿上鞋站起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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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稍微缓和。
戚世恩是铁了心不给自己反悔示弱的机会,而依她对郑宗城的了解,这家伙眼高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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