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世恩,你发完疯没有?到我办公室偷东西,我真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好本事。”
嗡——
戚世恩脑子被郑宗城这轻描淡写的嘲讽轰得一时短路,实际上,此时此刻,不管郑宗城跟她说什么,她都得当机。那晚在酒店招惹他是有备无患,现在被突然出现的郑宗城打个措手不及,戚世恩心理素质可就没那么好了。毕竟,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做低伏小,逆来顺受惯的。
他就算不被庆功宴的事折腾得焦头烂额,不也该为法国的事情忙得无暇东顾么?!怎会突然有此闲情逸致,跑来这里抓她?
戚世恩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在郑宗城心目中的地位。
算她神经太粗好了。
上一世,险些被郑国策害死之前,她一直明白郑宗城对她是有感情的,但那份感情很脆弱很飘渺,她浮在上面,悬着心,吊着胆,随时随地都在害怕,害怕不知何时,就会从高空向下直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后来,当她终于鼓足勇气,终于不计较前途多少险阻,终于铁了心要脚踏实地,终于闭着眼睛自个儿往下跳了,却突然发现,那个始终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一如上帝的男人,竟然伸出手提住了她。
那时的心情很难描述,就像只挂在悬崖上的兔子,耳朵被猎人提着,亦不知猎人打算把她抓回去剥皮抽筋烤了,还是直接放手让她继续往下掉。
只是最后没想到,这猎人会为了掉下去的她,一起往下跳。
生离死别的刹那,他才看清自己的感情,她才确信他对她的爱。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从理智分析郑宗城的行径,戚世恩原计划至少有一周的缓冲时间可以让她好好思索出对策来“甩掉”他,但老天爷显然很吝啬!
以郑宗城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脾性,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就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了!
戚世恩想强迫自己赶紧冷静,手却不由自主微微发抖,板着脸,继续低头不看他,嘴硬道:“我拿自己的东西,要你管?”
男人气极反笑,向她逼近一步,低沉的声音蛰伏着鲜有的凌厉:“深更半夜穿得不三不四的,你想哪个大哥,嗯?”
“说了不要你管。”戚世恩心乱如麻。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此时与他对垒毫无胜算,她顾不得狼狈,退到门口,转身拔锁,无奈男人一掌死死摁着门板,她压根没辙。
她脑子空白无济于事地和门把拧着,背后男人也没动静,似乎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过了老半天,见戚世恩还在傻乎乎地和门把斗争,郑宗城伸手拽她胳膊,却惹得她反应过激地扭身一脚,正中他小腿骨。
郑宗城当即黑脸。戚世恩也被这意外的命中率吓得后退贴墙愈紧,正要开口垂死挣扎几句,却被男人粗鲁地打横抱起,连拖带抓,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斜飞到床上。
她四仰八叉,整个上身深陷柔软弹性无比的床褥中,心底一凉,来不及挣扎,就感觉男人像黑豹一般扑了过来,熟悉的气味将她全面笼罩包围,整个身体被他密不透风地贴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曾经日夜缠/绵,对彼此身体了若指掌的男女,只需一个浅浅的呼吸,一次缓缓的抚/摸,亦会勾起对对方身体的刻骨记忆和强烈反应。
虽然咬牙切齿甩过分手的话,虽然她此刻十分不自愿不乐意,但戚世恩清楚明白,就算郑宗城现在强迫和她发生性/关系,对于已经同居几年的男女来说,她大呼救命强/奸,根本就是给人看笑话!
郑宗城用手肘支起身子,用力掰过她的脸,正要重重咬下去,却就着昏黄的灯光,看清她狼狈不堪的金鱼眼。
这可是戚世恩放纵豪迈近十个小时的杰作,逮谁看了都吃惊,自诩深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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