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孩子一切都好。”大概是知道俞锦妍不信任自己,莫含章特意还说道,“大夫来看过了,亲口说的,一切都好。”
俞锦妍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莫含章肚子里孩子的情况,自己是常问的,要有事,大夫肯定早跟自己说了,绝不会瞒着。
那莫含章今天这么一反常态,是什么意思?
一个满腹狐疑,一个心里有事,明明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人,寒暄过了孩子的话题,两两相对坐着,却是找不到半个话题可以聊天的。
“那c那个”也不知道是太过心虚还是怎么的,才开口的时候,莫含章的声音甚至都有点哑,看到俞锦妍看过来的奇异的眼神,莫含章想死的心都有了,咽口口水润润喉,莫含章倒是想振奋男子气概,可一想到那厚厚的账本,这点子想法很快又消下去了,“我都听赵嬷嬷几个说了,你这些年,在府里花费了不少,都是你的嫁妆你说个数,我回头补给你。”欠人钱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欠的还是你一贯看不顺眼,最后弄死了你的仇人的钱,这感觉更加不好。莫含章自认自己恩怨分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些钱财账目,他是绝计不想亏欠俞锦妍的。
俞锦妍一生富贵,出嫁时俞琮言给准备的嫁妆,够她舒舒服服过两辈子的,钱财这些事,他并不很放在心里,但难得看到莫含章这幅亏欠的样子,俞锦妍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扔了钱进去还没讨到好,一股气上来,也不客气了,带着几丝嘲讽道:“你现在倒要来给我算账还我钱了?以前是谁说的我仗着家世几个钱,看不起你家人,对不住你母亲弟妹的?”摆摆手,“你要还我,我也不跟你客气,别的开销就算了,你只要把你你弟弟你妹妹娶妻出嫁所花费的费用算清楚给我就是了。”
莫含章皱眉:“我爹的丧礼你办得很隆重,花费不下万两了,这个我得算给你。”
俞锦妍诧异地瞧了他一眼,见他满脸认真不似作伪,口气这才缓和些:“算了,到底也是我的长辈,那些,就算是我的孝敬了”
莫含章听着,心底是五味陈杂,看了俞锦妍好一会儿,才撇开了头,沉默下来。
莫含章年幼就被莫父严格教导,学文习武,每天兢兢业业,半刻不敢松懈,莫父以最严苛的要求来训练莫含章,一心想要莫含章成材成器,光耀莫家。年幼时莫含章对于这样的父亲不是没有怨言的,但孝字大如天,毕竟是生身之父,幼时严苛的要求,让他在战场上几次捡回命来,小时候幼稚的愤恨过去,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叫莫含章无法忽略俞锦妍对莫父的这份敬重——哪怕她或许真的对沈氏对莫飞景等人心存不满,可无疑,她当日大办莫父丧礼,其心意,是真的!
明明是自己恨之欲其死的仇人,偏偏,人家却大操大办,真心隆重地送走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人情,欠大了。
许久,莫含章才干巴巴地说道:“父亲的丧礼,算我欠你个人情”
俞锦妍好笑地看着他,却是一口婉拒:“免了,我当不起。”
莫含章脸倏然落下,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这女人:“我好心好意,你这么拒绝是什么意思?”
俞锦妍是真不知道莫含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男人的心思,也差不多了;“莫含章,我送走你父亲,也不是才发生的事情,这都多少年了,早年你也没说过欠我什么,如今这么巴巴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莫含章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以前他一支以为父亲丧事便是大办,也累不到俞锦妍什么,家里还有沈氏还有莫飞景,出人出力出钱,俞锦妍便是有功也不算多少。谁知看了账本才知道,那时候的水陆道场是俞锦妍请的高僧大师,送葬宾客靠的晋阳侯府面子,戏班酒菜,花费的是她的嫁妆算下来,沈氏莫飞景几个,才是那只用出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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